第19章 灰烬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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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明非！&#34；夏弥的幻影突然开口，声音却是零号的电子音，&#34；摧毁编号779的齿轮！&#34；

路明非的熔金左眼锁定钟顶的青铜轴心。那里嵌着正在转动的齿轮组，每个齿槽都卡着一枚人类臼齿——最新鲜的那枚还沾着诺诺的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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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红发突然燃尽。

她撕开左臂皮肤，露出下方跳动的青铜心脏。当心脏与灰烬之钟的脉冲同步时，地窖穹顶裂开，露出上方真正的卡塞尔学院——无数学生静止在时光琥珀中，他们的眼球变成衔尾蛇图腾，手中课本的字句正在重组为龙文禁咒。

&#34；学院是沙漏的伪装……&#34；凯撒的机械声带沙哑，&#34；我们在黑王的神经中枢里。&#34；

路明非跃上钟顶，疤痕藤蔓缠住齿轮组。当779号齿轮被拔出时，所有学生的头颅同时转向他，耳道中钻出机械飞蛾，翅膀上老唐的游戏Id闪烁红光。楚子航的村雨在空中划出炼金矩阵，夏弥的骨灰混入飞蛾磷粉，在空中烧出逃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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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之钟开始崩塌。

诺诺的青铜心脏炸裂，血水在钟面绘出星图。凯撒的机械右臂彻底溶解，银白液体渗入星图沟壑，将坐标锚定在湮灭之井——那是所有轮回的起点与终点。路明非握着779号齿轮跃入井口时，看见井底沉睡着穿护士服的零号，她的怀中抱着未被污染的诺诺胚胎。

&#34；哥哥，这次要记得……&#34；零号的声音被井壁回声切割成碎片。

坠落持续了七十九秒。

路明非在井底摸到的不是岩石，而是网吧的鼠标垫。老唐的尸体趴在键盘上，屏幕亮着&#34；第779胜&#34；的提示。楚子航的村雨插在主机箱，凯撒的机械义眼泡在可乐罐里，诺诺的红发缠着青铜齿轮，编号恰好是780。

窗外的雪停了。

卡塞尔学院的钟楼响起正常钟声，零号的白裙角掠过街角，怀表滴答声与心跳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