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逆流之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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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的嘶吼震碎茧房。冰原上的尸守群集体跪拜，它们的龙鳞脱落，露出内层人类皮肤。最前排的尸守面容逐渐清晰：老唐、夏弥、源稚女……所有死于龙族战争的生命都在黑王的权柄下重生为傀儡。

诺诺的猎刀贯穿庞贝虚影，斩断连接时空的青铜根须：&#34；凯撒！烧了那棵破树！&#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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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的龙化已蔓延至脖颈。狄克推多斩入冰海，刀锋挑起十二具青铜棺椁组成的衔尾蛇阵。当君焰与暴血同时引爆时，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烈焰中分裂——银白龙翼撕破防寒服，炼金矩阵在鳞片间亮起加图索族徽。

&#34；诸神黄昏计划第777号预案启动。&#34；庞贝的声音从每个燃烧的尸守口中传出，&#34；迎接黑王完全体！&#34；

冰海漩涡中心升起水晶王座。路山彦的尸骨端坐其上，怀中抱着啼哭的婴儿路明非。当王座开始吞噬现代路明非的血肉时，诺诺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她扯断红发扎成血绳，将路明非和自己右手腕骨钉死在一起。

&#34；听着，&#34；她咬住路明非熔金的右眼睑，&#34；你要在成为神之前，先学会当个人。&#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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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真正躯体此刻才突破奥丁胃囊。

他从天而降的村雨刺穿水晶王座，刀身承载着夏弥最后的气息。时空在绝对暴力中凝滞，众人看见惊悚的真相：1900年的路山彦怀中根本没有婴儿，那截襁褓里裹着半截银槲枝；而2018年的冰海上，庞贝正将真正的婴儿路明非塞进青铜匣。

&#34；时间线被篡改了……&#34；零号的灰烬发出最后的叹息，&#34；黑王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杀祂的是……&#34；

诺诺的血绳突然绷断。路明非的熔金右眼流出银白神血，他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两截银槲枝——一截来自1900年的长江，一截来自凯撒的断指。当两段禁忌之物拼合时，冰海上浮现出所有混血种都不敢直视的真相：

青铜巨树顶端悬挂的不是黑王，而是被龙鳞包裹的……人类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