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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安德拉的金发在海风中舞动,如同记忆的丝线,被海潮一缕缕拽向遥远的过去。她静静地站在码头上,双眸凝视着脚下这片神圣又熟悉的土地,那双眼睛宛如深海中沉眠的蓝宝石,映出了洛瑟恩的苍穹,也映出了她心中难以言明的波澜。
“三千年了?还是四千年?……还是五千年?”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安慰完德琳娜的她也陷入了迷惘。
她低语,像是在问风,也像是在问自己。时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几不可察,但在她的记忆里,却沉积了如山般厚重的岁月。她出生在卡勒多王国,随同母亲生活在柯思奎王国,她艰难的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踏上这里的情景,那时的她年轻、美丽、热切、骄傲、自信,她是卡勒多王国阿西诺家族的子嗣,而那时的洛瑟恩也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但后来,她成了阿斯莱,与身边诞生在森林里看什么都新鲜或是感觉迷惘的阿斯莱不同,她是最初的阿斯莱,她是一个经历丰富的精灵,她经历过大分裂,她经过过复仇之战。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那段转变。
成为阿斯莱后,她没有像塞昂兰那样,而是在艾索洛伦深林中沉睡、觉醒、蜕变,与森林共鸣,学会聆听风语、感知树语。她在四季更替间度过了难以计数的岁月,她见证了长久和平,也目睹了无数纷争。她曾以为自己已彻底放下过去,成为了林中一分子,是阿斯莱,是自然的子女,是无争的守望者。
可现在,她又一次回到了奥苏安,回到了出发时的起点——洛瑟恩,这一去一回,竟然过了四千年!
这一次,不是为节庆而来,也不是为神谕所驱,而是因战争的阴影、因命运的召唤。
“芬努巴尔……”
她在心中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她想过芬努巴尔或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选择,选择与达克乌斯合作。但她从未想过,从未真正敢想——芬努巴尔会将奥苏安的门户就这么大张旗鼓地为杜鲁奇而开,这太疯狂了。
这是一道阿苏尔曾为之流血千年的门户。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政治博弈,而是对整个传统的挑战,是对信仰、对族群认同的震撼。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如同潮水,一波波拍打着她千锤百炼的冷漠与理智。
也许……她早就该回来了。
也许在那次会议结束后,她就该回来,提醒这些沉睡的阿苏尔,让他们意识到世界的基础正在悄然倾斜,有一个叫达克乌斯的奇怪杜鲁奇正在崛起。
但她没有。
她曾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是阿苏尔的事,而她是阿斯莱,她的命运系于森林,阿苏尔的一切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她却不再确信。
她的锚点是什么?
是艾索洛伦?是沉睡于月辉中的梦?还是卡勒多王国那早已被岁月吞噬的荣耀与责任?还是曾经的科尔·瓦纳斯,现在的阿尔道夫?
她迷惘了。
莉安德拉不是唯一一个这样迷惘的人,塞昂兰、阿萨诺克、安娜萨拉、纽克尔、戴斯等等等等,老一辈的他们或是杜鲁奇,或是阿斯莱,或是艾尼尔,但现在他们与她一样或是迷惘,或是困惑,或是感慨良多。
或许……莉安德拉恰好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她能感受到,风中有不属于奥苏安的气息,时间的纹理开始变得不稳定,世界的结构正被一股她未能完全看清的力量重塑。
她望向远方,那些船只、军队、旗帜、仪仗,以及站在高处,仿佛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达克乌斯——那是一个她难以判断的存在。
他是风暴,是变革的前兆,是命运的使者,与他为伍,就意味着走上一条再无回头的道路。
她突然想问:如果她重新站出来,为谁而战?为过去?为血脉?为森林?为那些已经不再记得她名字的阿苏尔子民?
亦或……她只是想为自己争一个答案。
莉安德拉轻轻闭上双眼,海风将她金色的发丝吹乱,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内心深处那道封闭已久的大门在悄然开启。她知道,她不能再只是旁观者——无论她最终站在哪一边,她必须再次成为棋局中的一枚子,哪怕这场博弈将彻底颠覆她对『自己是谁』的认知。
她睁开眼,目光已不再迷惘,而是带着淡淡的哀愁与坚定。
“或许……这就是命运。”她低语着,跟着身旁的阿斯莱们向驻地的方向走去。
阳光从天际洒落下来,照亮了街道上行走的精灵们,也照耀在那一排排辉煌的建筑之上。长街如同蜿蜒的河流,缓缓攀升至林木葱郁的山丘,蜿蜒的道路两侧被高耸的塔楼所围绕,巍峨的宫殿群像是从大地深处拔地而起,错落有致,气势磅礴。
宫殿的屋顶上镶嵌着闪耀的金色和银色瓦片,随着晨光的照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像是散落在天际的星辰。高耸的塔尖指向天空,仿佛想要触碰那片无垠的云朵。棕榈树在街道两旁摇曳生姿,翠绿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的芳香。间或传来喷泉的水声,清澈的水珠从高处飞溅而下,激起细小的水雾,带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凉意。
走过这些宏伟的建筑,逐渐深入,街道的尽头便是令人神往的花园。花园被精心打理,五彩斑斓的花朵点缀其中,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各式各样的花草竞相开放,花香扑鼻,枝叶间偶尔可以看到蜻蜓飞舞。花园的四周被透明的玻璃围成一道精致的屏障,从这里向外望去,整个洛瑟恩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似乎与天空融为一体。
广阔的主干道两旁是那些富丽堂皇的宅邸,门前雕花的铁栅栏与精美的石柱交织成一道道艺术的屏障。每一座宅邸都被细心打理,屋顶上铺满了琉璃瓦,墙面上雕刻着精细的浮雕,生动地讲述着洛瑟恩几千年来的辉煌历史。
尽管洛瑟恩的上层建筑如此宏伟壮丽,但随着阿斯莱和艾尼尔部队脚步的深入,达克乌斯的目光渐渐变得更加锐利。
当快到达北门时,建筑开始变得愈加简陋,主干道两旁的豪华宅邸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修缮不及时的老旧建筑。某些屋顶已经显得有些颓废,瓦片脱落,墙壁也出现了裂缝,默默诉说着这座城市背后的不为人知的艰难与隐患。
他甚至能感觉到,某些窗户半掩,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张消瘦的面容,眼神里充满了饥渴与疲惫,充满了渴望,那种渴望不是对财富的追求,而是……
他也说不好,他也不敢确定,他甚至都不能确认刚才是幻觉,还是真真实实看到的。
先下船的阿斯莱与艾尼尔部队就这样静默地行进着,穿越洛瑟恩的核心区,沿着蜿蜒街道向北门进发。
没有胜利阅兵,也没有夸张的大游行,更没有凯旋式的庆典。
若真有谁能站在凯旋的战车上接受全城的欢呼与鲜花,那人也只能是——芬努巴尔。
当然,很长一段时间内,芬努巴尔不会被阿苏尔民众理解就是了,他要凯旋迎接他的只有臭鸡蛋或是烂菜叶子。
若将『君临奥苏安』划分为不同阶段的话,芬努巴尔无疑是当前阶段的mVp,毫无争议的核心人物。
毋庸置疑!
他解决了海军的问题,并让伊姆瑞克顶了雷,更是将通向奥苏安内环王国的大门打开。
如果君临奥苏安成功,就算再尖酸刻薄的精灵,也无法否认芬努巴尔在这场战争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他的决定与行动,极大地缩短了战局进程,为杜鲁奇带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美妙得近乎梦幻的开局。
当然,这种开局也有代价——从战争打响至今,一仗未开,刀剑未交。
原本最有希望爆发战斗的阿纳海姆战役,也在吉利德的斡旋下草草收场,以一场劝降取代了正面对决。合着杜鲁奇军队净行军了,要么在船上漂泊,要么在陆地上徒步穿行,要么搭乘火车,不行军的时候,不是在搭建营地、修筑工事、建设新建筑,就是在铺设连接前线的铁路。
当然,更没有屠城就是了,这与杜鲁奇本身严明的军纪密切相关,在阿纳海姆的时候,更是三令五申,严禁擅自行动,确保将纪律执行到底。
率先进入洛瑟恩城内的杜鲁奇部队,是由高阶恐惧领主、戈隆德瓦拉哈尔——巴克隆统领的『裂钢』第十集团军。他们是坐船进来的,任务是接管洛瑟恩的城防体系,对即将开始的全面作战而言,这座城市不仅是象征意义上的心脏,更是实际战略上的咽喉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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