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界归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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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集：永恒守护（上）

卯初·雾散星落

罗浮山的晨雾在寅末开始退潮，七十二道悬空瀑布的水珠正穿过新封神榜的光网，在青鸾木的枝桠间串成珠帘。秦墨的掌心躺着鸽卵大小的光茧——那是用初代信念之种培育的子种，表面流转的金纹里藏着三百六十个孩子的心跳频率。当他松开手指，光茧如蒲公英般飘向山谷，触碰到泥土的瞬间，地面竟长出透明的幼芽，芽尖凝结的露珠里倒映着星河。

凌仙儿站在三丈外的观星台上，素白裙角掠过刻满界域符文的栏杆。她发间别着的金蝶突然振翅，翅膀上的鎏金纹路与新封神榜产生共鸣，远处山坳里的残垣断壁竟开始自动拼接，露出“信念孤儿院”的匾额——那是用七十二位界域守护者的断刃熔铸而成。

“第三批孩子到了。”凌仙儿指着山脚下蠕动的光点，七十二盏鲛人珍珠灯组成的光链正沿着云鲸草径蜿蜒而上，“这次有六个永夜界的盲童，他们的导盲杖刻着星砂制成的光茧纹。”

辰时·初阳破茧

当第一百零八阶石阶的晨钟敲响，三十七名孤儿出现在观前广场。最前排的女孩攥着褪色的布偶，布偶的翅膀上缝着半片残破的金箔——那是苍澜界废墟中常见的祈福符。秦墨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嵌着星砂，正是永夜界暗蚀区的特产。

“我叫小雨。”女孩的声音轻得像晨雾，“暗蚀兽吃掉了妈妈的眼睛，她让我跟着光茧的声音走……”话未说完，布偶的翅膀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信念之种嫩芽——不知何时，她竟在逃亡途中偷偷埋下了种子。

凌仙儿蹲下身，用金缕草为她修补布偶：“你知道吗？永夜界的星砂在遇到真心时会发光。”她指尖轻点小雨的眉心，一点金芒浮现，映得女孩睫毛上的泪珠都成了碎钻，“你妈妈让你跟着光走，因为你自己就是光的种子。”

角落的男孩突然踢飞一块碎石，石片在青铜地砖上溅出火星：“少骗人了！我爹说我们是被天道诅咒的杂种！”他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逆鳞疤痕——分明是龙族与人类的混血印记。秦墨认出那是龙族三公主麾下战士的特征，疤痕的走向竟与新封神榜的护道纹完全吻合。

“诅咒？”秦墨捡起碎石，在掌心搓出金粉，“当年我被苍澜界驱逐时，也以为自己是被天道遗弃的人。直到凌仙儿姐姐告诉我，逆鳞不是耻辱的印记，是龙族用来守护星辰的武器。”他将金粉洒在男孩的疤痕上，光点顺着鳞片纹路爬动，“你看，你的血里藏着能照亮永夜的星光。”

巳正·阴影与光

正午的阳光穿过观顶的天道罗盘，在演武场投下巨大的共生纹章。小玲蜷缩在紫藤花架下，怀里抱着从暗蚀区捡来的焦黑玩偶。她看不见秦墨走近，却能听见对方靴底碾碎星砂的声响——那是永夜界特有的、只有盲童才能辨别的脚步声。

“这是小荧蝶，对吗？”秦墨将修复好的布偶放在她掌心，蝶翼上的金缮纹路还带着体温，“凌仙儿姐姐用东海鲛人泪给它做了新眼睛，现在它能看见所有界域的星光。”小玲的指尖划过蝶翼，突然触到凸起的盲文：“别怕，你是我的光。”

女孩的肩膀剧烈颤抖，三个月来第一次发出哭声：“暗蚀区的黑雾吃掉了哥哥的声音，我再也听不到他说‘跟着光走’……”秦墨将她轻轻抱起，走向观前的许愿池，池中漂浮着三百六十盏信念灯，每盏灯上都刻着孩子的名字：“你听——”池水倒映着天道罗盘，竟将她的哭声转化为细碎的光语，“哥哥的声音变成了星星，永远在罗盘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