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暴纣王十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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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见到纣王后，忙弯腰说道：“陛下，老臣姜尚还穿着甲胄，不能完全遵守礼仪。”纣王问道：“你就是姜尚吗？”姜子牙答道：“是的。”纣王质问：“你曾经是我的臣子，为什么逃到了西岐，纵容恶行，反叛反复，侮辱我的军队？现在又召集天下的臣子，闯入我的国境，恃强凌弱，不遵守国法，极端背叛，还杀害了天使，罪无可赦！今天我亲自来到战场前，你仍然不回心转意，顽固不化，真是可恶！我今天不杀你这个叛逆的臣子，誓不撤回军队！”子牙回答说：“陛下坐拥皇位，各诸侯侍奉四方，百姓供养着你，锦衣玉食，拥有山珍海味，所有这一切都是属于陛下的。古人有云：‘领土之滨，都是国君的臣子。’有谁敢与陛下对抗礼仪呢！但是，现在陛下不尊敬上天，行为不当，残害百姓，杀戮大臣，只听信妇人的话，沉湎淫乐，臣下劝谏无效，亲戚之间反目成仇，陛下失去了君道已经很久了。至于其他诸侯、臣民，还能指望陛下以君道待待他们吗？陛下的罪行已经填满了宇宙，上天为之忧虑，百姓为之愤怒，天下都在反抗。我现在代表天命行使天的惩罚，陛下请不要将自己视为叛逆臣子。”纣王问：“我犯了什么罪，被称为大恶吗？”子牙回答：“天下诸侯都听闻了，纣王的大恶已经众所周知！”众诸侯听后，纷纷上前听子牙列举纣王的十大罪行。子牙继续说道：

“陛下作为天子，继承天命，应该聪明明智，像元后一样，元后是民众的母亲。但是现在陛下却沉迷于酒色，不尊敬上天，还说祭祀祖庙不够多，保护社稷不够用，甚至说：‘我有人民有天命。’陛下远离了君子，亲近了小人，败坏了家风失去了德行，前所未有的恶行。这是第一个罪行。

皇后是万国的榜样，从未听说她有过失德。但陛下却听信了妲己的谗言，断绝了对她的宠爱，剜掉了她的双眼，烙印了她的双手，导致皇后死在非命之中，废黜了元配，而且荒淫无度，严重破坏了伦理道德。这是第二个罪行。

太子是国家的储君，是宗庙宗社的继承者，也是万民仰望的对象。然而，陛下轻信谗言，命令晁雷、晁田加害太子，导致他立刻被杀害，不顾国家的根本，无视嗣后，忘却祖宗，得罪了宗庙。这是第三项罪行。

黄耇是国家的要员，陛下却将他们抛弃、折磨、囚禁、侮辱，如同对待杜元铣、梅伯、商容、胶鬲、微子、箕子、比干等人一样。这些贤士原本只是帮助君主遵循正道的，却遭到这样的毒害，废除股肱，与罪人亲近，导致君臣之道断绝。这是第四项罪行。

信任是人之大本，也是天子号召四方臣子的基础，不可轻易违背。然而，陛下听信妲己的阴谋，与小人勾结，欺骗诸侯前来朝见，对待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碎尸万段，四分五裂，失信于天下诸侯，四方关系破裂。这是第五项罪行。

法律并不是个人的私事，刑罚必须合乎公平之道，不可滥用。然而，陛下听信妲己的恶毒建议，制造酷刑，封住忠臣的嘴巴，设置刑具，吞噬宫中妇女的肉体。冤魂在白天哭泣，毒焰笼罩在青天之上，天地都为之伤心，神明也愤怒。这是第六项罪行。

天地赋予财富有其规律，怎能肆意挥霍，耗尽百姓的力量，将财富囤积为己有，使民众生活困难？然而，陛下只崇尚浪费，酗酒享乐，残害宫人的性命，兴建鹿台，浪费土木，积聚天下之财富，耗尽百姓的精力。同时，纵容崇侯虎勾结剥削贫民，富有者三丁免于徭役，无钱者独自承担。民生日渐困苦，偷盗成风，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贪欲挑起的。这是第七项罪行。

廉耻是人的道德底线，何况君主是万民之主。然而，陛下听信妲己的狡诈言辞，将贾氏带上摘星楼，对君欺骗臣妻，致使贞妇死节；黄贵妃直言不讳，却遭到从摘星楼摔下，不幸丧命。三纲已经破裂，廉耻已经荡然无存。这是第八项罪行。

君主的行为举止是国家之大礼，怎能随意放纵？然而，陛下沉迷于宴乐，夜以继日地纳妖妇，与妲己在鹿台纵欢，酗酒作乐。陷害童男，取其肾命，制成肉羹，断绝万姓的传承。残酷至极，前所未闻的冤屈。这是第十项罪行。

尽管我能言善道，陛下却决意不悔改，继续肆意施害，让军民蒙受千死之苦，白骨暴露于天下之上，您竟然不考虑您无辜的杀戮吗？我现在只是奉行天命，代周王发出命令，执行天的惩罚，陛下请不要将自己视为叛逆臣子。”纣王听姜子牙列举十宗罪，只是气得目瞪口呆。

只见八百诸侯听完后，齐齐呼喊：“愿诛杀这个无道的昏君！”众人正准备上前，突然东伯侯姜文焕大声喊道：“殷受，不要退后！我来了！”纣王见到一位身披金甲、穿着红袍，骑着白马，手持大刀的大将，多么威猛，这正是他的拥护者，有诗赞美他：

头顶盔，朱红缨带亮丽；背上龟背甲，金光璀璨。大红袍上绣着团龙，宝镜熠熠生辉。腰间系着宝带，箭簇如云雁一般。手持鞭子，吴钩剑，杀人如割草一样轻松。马上横扛着斩将的刀，骑在龙马上如同追随紫电。他是铜心铁胆的东伯侯，为了保卫周而消灭了纣王的姜文焕。

接着东伯侯骑马来到战场前，高声喊道：“我的父王姜桓楚被你杀害，我的姐姐姜后被你割掉眼睛、烙手，都死于非命。今天，我借助武王仁义之师，依赖姜元帅的力量，来惩治这个无道之人，以发泄我心头的无穷怨恨！”接着南伯侯骑着青鬃马冲了出来，声音嘹亮地叫道：“无道的昏君！为了复仇，即使不与天共存，我姜皇兄也要与你分庭抗礼！”他骑马来到战场前，厉声叱道：“你行为无道，我父王并没有犯罪，却无故诛杀大臣，这是情理难容的！”他挥动手中的长枪，刺向纣王的胸膛。纣王回应挥舞手中的刀，与姜文焕交战。两位侯爵与纣王在午门处激战，有诗表述这一战斗情景：

龙虎相争，战火烧遍战场，三军擂鼓列出刀枪。红旗招展，宛如燃烧的火焰，白带随风飘扬，如同雪霜一般。纣王的江山如同风烛般短暂，而周家的福祚则永恒如海天一般。从今以后，这场一决雌雄将决定一切，将留下万世的声名。

北伯侯崇应鸾看到东、南两位侯爵与纣王大战，也加快了马速前来协助两位侯爵。纣王又发现来了更多的诸侯，振奋了精神，势不退缩，力战三路诸侯，他的刀与他们的兵器交错，只看到天昏地暗，太阳失去光辉。武王在逍遥马上叹了口气说：“只因天子无道，导致天下诸侯汇聚于此，君臣之分不清，争相厮杀，整个秩序颠倒，真是天翻地覆之时！”他立刻催动逍遥马，对子牙说：“三位侯爵应该善待天子，不应该与天子对立，否则将伤害君臣关系的体面。”子牙答道：“刚才陛下听我列举纣王的十大罪行，这是罪大恶极，涉及天地人神的罪行，天下人都可以讨伐。这正是执行天命消灭无道，老臣怎敢不遵从天命呢！”武王说：“虽然如今失去了政权，但我们都是臣子，岂有君臣对立的道理？元帅，你来解决这个危机吧。”子牙说：“陛下既然这样说，我就命令军士擂鼓。”子牙下令：“擂鼓！”天下诸侯听到鼓声，便纷纷出动，有三十五骑杀出，将纣王团团包围在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