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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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答应下来，腾根手持四象枪驱马来到杨宥谦面前，把面具摘下说道：“多年未见，兄长可比我苍老了好多啊。”

杨宥谦说道：“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为何三十年销声匿迹？现如今又助纣为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腾根再次戴上面具说道：“三十年，与我如过眼云烟，不必再提。兄长，你我现隶属敌对阵型，何必再纠结于过去种种。就让我来试试兄长这些年的两仪棍，是否配得上这《莫问兵榜》第八的位置。”

杨宥谦说道：“好，你若输了，就跟我回去，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必定会请康王保你性命。如若我输了，为兄这条命就给你，也让我从这些年追寻你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腾根过后一滴眼泪从眼角悄悄滑下，稍作调整后，提枪向杨宥谦刺入，二人都是当世为数不多的顶尖高手之一，交战了五十回合，两人都未显疲态。

苏玉灼看着二人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就问道：“大军还有多久才能到？”

曹震说道：“八十万大军肯定抵不过咱们这十万轻骑的行军速度，如若正常行军速度的话，至少也要两天才能赶到。”

苏玉灼叹道：“我本想十万轻骑突袭拿下九疑山，等大军前来后，再一举攻破扶摇城，可没想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我军和这大夏军撞个满怀。世叔，你说这大夏的新皇帝真有点意思，国家新立，不坐在皇城里面享受帝王生活，却跑到前线战场上来。”

李秋水插话说道：“玉儿，既然这双方大军没这么快来，这大夏皇帝就在眼前，咱们有十万，对方最多也就五万人，擒贼先擒王，何必顾虑那么多，直接冲杀过去罢了，说不定那东西真像曹帅说的那样，只是个唬人的玩意。”

苏玉灼看着眼前的大夏军说道：“忌惮那个黑色玩意倒是其次，秋姐不知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大夏的骑兵和重甲步兵，还有那些盾牌兵有什么不同。”

李秋水听到苏玉灼的话，也对着前方的大夏军观察起来，片刻后，李秋水说道：“我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骑兵的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千里良驹，和我训练出来的不遑多让。”

苏玉灼笑道：“你啊，只要看到好马，你的眼睛就挪不动道了。你和维帧去过玄武堂，难道看不出来，他们的铠甲和盾牌的不同吗？”

李秋水再次看向大夏军的铠甲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出自玄武堂之手？”

苏玉灼点头说道：“维帧送给我的雁翎软甲，我一直穿在身上，偶尔也会脱下来仔细研究。虽然我对玄武堂的铠甲工艺不了解，但我能看出玄武堂所制作的铠甲注重美感和精细。你们看远处大夏的骑兵和步兵，透露出的美感不言而喻，而刚刚赵文礼在和许大哥交手时，我也仔细观察过，赵文礼的铠甲，绝对称的上精细。我敢断定，这白色的大刀骑兵营和灰色的重甲步兵，绝对是大夏军中的精锐中的精锐。这白袍军是独孤鹤带领的军队，他的实力我们都知道，况且这里面还有蓝色药人军在，我们这十万大军，和他们对上，即使战胜了，也是自损八百的惨胜。”

曹震问道：“如若按照你的意思，如果大夏军来了四十万人，那我们此战必输无疑了？玉儿，你怎么了？从离开归阳关向这扶摇城一路打过来，你变得越来越谨小慎微了。荥阳前线那股斗志昂扬的豪气到哪里去了？”

苏玉灼听到曹震这番话，让她汗颜，她也在问自己，自己到底怎么了？现在的自己哪还有作为统帅的样子，自己这般怯战，身后的十万大军的士气，都被自己消耗殆尽了。苏玉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然后说道：“鸣金收兵！”

杨宥谦二人斗了上百回合，两人也分不出胜负。听到钲声，知道苏玉灼要撤退收兵，便摆脱了腾根，相约明日再战。

苏玉灼在九疑山三十里外安营扎寨，她独自一人坐在她的帅帐内，心头思绪万千萦绕，让她坐立不安。自言自语道：“维帧，你在哪里，如果此刻你在我的身边，我定不会如此。”

李秋水在帐外求见，进来后，说道：“玉儿，我知道你现在心中身上背负的重任，让你喘不过气。但是你放心，不管此战结果如何，我、许无名他们，都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不管你去哪里找维帧，我们都会陪着你。国家大义太大，我背负不起。自从师父仙逝后，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对我来说，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才是我最看重的。”

苏玉灼叹息道：“年少时，这家国天下于我而言，是我心中一直的坚守，可是真当这重担压在我肩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它有多重。我没走一步，都要思虑再三，生怕一步踏错，这大周就葬送在我的手里。再加上我对维帧的眷恋之情，确实使我快要坚持不住了。秋姐，你说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在如此危难时刻，大家和小家，我两个都想拥有，现在反倒是两头都顾不上，如若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啊？”

李秋水安慰道：“‘百年大小枯荣事，过眼混如一梦中’，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放下执念，方得始终！姐姐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李秋水说完，就走出了营帐。

苏玉灼听到李秋水这番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次日，苏玉灼率领十万大军再次来到九疑山前，大夏军的五万大军仍旧严阵以待，等待着周军发动着冲锋。

苏玉灼发号施令：李秋水带领两万骑兵，一万步兵作为前锋冲锋；两军交战后，许无名带领一万轻骑从左翼迂回杀入；肖青临 、许月凌二人带领一万轻骑从右翼迂回杀入，白少卿五千白虎军在战场上多方袭扰。苏玉灼接着说道：“以号旗为令，违令者斩！”此时的苏玉灼又变成了那个一脸肃杀之气的三军统帅。

圣子看到周军终于向自己冲杀过来，兴奋不已，立马下令：“盾牌兵上前，霹雳炮推出，白袍军，重甲步兵严阵以待。”眼看周军马上进入霹雳炮射程范围之内，疏胃喊道：“放！”话音刚落，一枚枚炮弹就飞向了周军，一颗炮弹落地，瞬间炸翻七八匹马，落入步兵人群中，几十人瞬间丧命。一次十发炮弹，周军顿时损失了成百上千的军士。李秋水看到这霹雳炮的威力，震惊不已，连忙下令：“连弩准备，给我射！”李秋水带领的骑兵，立马从腰间掏出连弩，朝着大夏军的霹雳炮方向射去，然而都被盾牌兵给挡了下来。李秋水见连弩无效，便下令道：“飞石索准备，扔！”只见成百上千块十几斤重的石头，飞向夏军的霹雳炮阵营，一时之间盾牌兵也抵挡不住这么多重石，操作霹雳炮也因此被一一打倒。圣子见状立马派出揽诸带领白袍军杀向周军。

苏玉灼见此，立马摇旗下令，让李秋水后军便前军，撤退，左右轻骑掩护，白少卿接应。然而揽诸带领的一万白袍军怎会让周军如意，个个如下山猛虎，李秋水三人带领军队边战边退，也是损失惨重，如若没有连弩协助，将揽诸逼退，这五万人怕是要全军覆没。

一场小小的试探遭遇战，苏玉灼就损失了一万余众，苏玉灼鸣金收兵回到帅帐后，久久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