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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自己走的挺稳当吗?

谁知道你进营区就不行了…”

“放屁!”

张爱军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走稳当?

我那是被你们俩架着,脚不沾地‘飘’回来的!

老子最后怎么进的营区大门都不知道!

只知道醒来就在这狗日的笼子里了!

浑身臭得跟屎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这禁闭室里的恶臭让他更烦躁了,

“开坦克?开个屁!

老子这禁闭坐完,能不能保住这连长都两说!

你们还想着玩坦克?做梦去吧!”

张爱军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徐天亮头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词儿。

那股子冲进来的“义气”和“同当”的豪情,

在张爱军绝望的控诉和这禁闭室令人窒息的恶臭中,

迅速冷却、消散,只剩下一种闯下大祸的茫然和懊丧。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那是被枪托捣的,

又摸了摸火辣辣的手掌——那是扇卫兵耳光的反作用力。

脸上的油汗混着灰尘,黏糊糊地难受。

他靠着冰冷的铁栅栏,慢慢滑坐到同样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半晌,才从喉咙里咕哝出一句,带着金陵腔特有的沮丧和一丝后怕:

“他娘的…坦克没开成…禁闭…倒他娘的…一起坐上了…”

声音闷闷的,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古之月一直没说话,只是闭着眼,忍受着胃里那盘红烧肉翻腾带来的恶心感和这无处不在的恶臭。

他听着张爱军的话,心里只剩下苦笑。

是啊,兵种不同,规矩也不同。

他们这些步兵,习惯了泥地里打滚,习惯了散漫,

哪里懂得坦克兵守着那些昂贵铁疙瘩时如履薄冰的森严军纪?

昨晚那顿酒,那场豪言壮语,还有今天这场闹剧,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他睁开眼,借着门缝那点微弱的光,看着隔壁小间里张爱军颓然坐下、抱头沉默的身影,

又看看身边垂头丧气、一身狼狈的徐天亮。

开坦克?现在想想,更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笑话了。

禁闭室里只剩下三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还有墙角便桶里隐约传来的、令人作呕的滴答声。

闷热、恶臭、绝望,像一层厚厚的油污,紧紧包裹着他们。

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五天。

整整一百二十个小时。

时间在禁闭室里不再是流逝,而是一种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扭曲,浸泡在汗液、尿液、霉斑和绝望混合的污浊空气里。

巴掌大的铁窗透进的光线由灰白变成刺眼的白炽,再染上黄昏的昏黄,最后沉入死寂的黑暗,如此循环往复。

送来的食物是冰冷的、带着馊味的糊糊和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子,塞进嘴里如同咀嚼木屑。

墙角那个搪瓷便桶散发的气味,无孔不入,熏得人头晕眼花,连呼吸都成了一种酷刑。

张爱军从最初的愤怒控诉,到后来的沉默麻木,再到最后几天的有气无力的咒骂和唉声叹气。

徐天亮则经历了暴怒、沮丧、百无聊赖的数砖缝、以及对着铁门和栅栏一遍遍练习“问候”营部督察和那个带队中尉祖宗十八代的“金陵花式骂腔”。

古之月大部分时间都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目养神,

试图在脑海中描绘苏北老家的麦田和河流来抵御现实的污秽,

但野人山的腐叶味和眼前这禁闭室的恶臭总是不合时宜地交织在一起,

让他胃里一阵阵翻腾。

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

当那扇沉重铁门伴随着刺耳的“哐啷”声和铁锈剥落的簌簌声被拉开时,

门外涌入的、带着尘土和清晨凉意的空气,

竟让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贪婪地深吸了几口,仿佛第一次品尝到自由的滋味。

阳光依旧刺眼,却不再带着禁闭室里的那种令人窒息的灼热感。

“徐天亮!古之月!张爱军!禁闭结束!出来!”

看守的声音冷硬,不带任何感情。

三人像三条被捞出臭水沟的落水狗,互相搀扶着(主要是徐天亮和张爱军还有点腿软),

踉踉跄跄地挤出那间散发着地狱气息的红砖牢笼。

外面世界的色彩和声音瞬间涌来,过于明亮,过于嘈杂,让他们一时有些眩晕。

张爱军脸色蜡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得像个骷髅,

他用力揉了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看着身边同样狼狈不堪的两人

,尤其是徐天亮脸上那混合着油汗灰尘的污垢和宿醉般的萎靡,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哥几个…这‘福’同享得…够瓷实吧?

下次再有这‘难’,千万…千万别想着‘当’兄弟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深的无奈。

徐天亮没搭理他的揶揄,他正贪婪地呼吸着,

虽然空气中还混杂着修理厂的机油味和营区的尘土气,

但比起禁闭室,简直是仙气。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越过营房的屋顶,

投向远处坦克连驻地那片高大的铁丝网方向。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仿佛又闻到了那冰冷的柴油味,听到了履带碾压地面的沉重轰鸣。

“哼,”

他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那枪托留下的纪念),

又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手掌(扇耳光的代价),

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股气,带着金陵腔特有的那种混不吝的劲儿,

“禁闭坐了…坦克…他娘的…早晚还得开!”

他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立下一个新的誓言。

古之月默默地拍打着军装上厚厚的灰尘,那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道灰蒙蒙的烟柱。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徐天亮那依旧闪烁着执拗光芒的眼睛,

又看了看坦克连的方向,心里叹了口气。

开坦克?这梦,怕是还没醒透。

两人跟依旧萎靡不振的张爱军草草道了个别

(张爱军还得拖着步子回坦克连报到,等待未知的发落),

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基地另一头的汽车驾驶学校走去。

旱季的太阳爬得很快,温度迅速升高,

脚下的红土地开始蒸腾起热浪,

远处的景物在热浪中扭曲变形。

熟悉的尘土味、橡胶轮胎的焦糊味和劣质汽油的刺鼻气味,

渐渐取代了坦克连那边特有的铁锈和机油气息,重新包裹了他们。

当那辆被徐天亮撞出个大窟窿、用粗糙铁皮勉强修补好的道奇十轮卡车,

以及训练场上歪歪扭扭画着的白线,再次出现在视野里时,

古之月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嘀嘀——!”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伴随着美国教官约翰逊中尉那标志性的、带着惊恐的德州腔怒吼,远远传来:

“徐!brake!踩brake!不是油门!

上帝啊!墙!墙又来了——!”

徐天亮充耳不闻,他正眯着眼,迎着刺目的阳光,

看着训练场上另一辆歪歪扭扭练习着倒车的破卡车,脑子里转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低矮的炮塔,冰冷的操纵杆,履带卷起的漫天烟尘…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白记上海餐馆米酒的微酸和红烧肉的油腻,

混合着禁闭室的恶臭,最终都化成了一个执拗的念头。

“老古,”

他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古之月,眼睛依旧望着那辆随时可能再次亲吻墙壁的卡车,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你说…等张爱军那小子缓过劲儿来…

禁闭的仇…他总得表示表示吧?

坦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古之月看着前方那辆在约翰逊教官绝望的吼叫声中,

再一次义无反顾冲向训练场边矮墙的破道奇,车尾喷出浓浓的黑烟。

他面无表情地抬脚,对着徐天亮的屁股,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

“先把你眼前这堵墙绕过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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