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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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第二天赌气走了，回他妈家过年去了，小柴他妈见儿子自己回来的，儿媳妇没跟回来，心里也猜着个八九不离十，但并没有追问儿子。

她和袖袖在一起过年了，除夕夜，电视里播放着欢快的节目。家家合家欢聚，喜庆新年，但她的心又沉浸在酸痛当中，刚刚组建了个家，找了个伴又把她撇下走了，悔恨又占据了她的心。又选错了吗？还不如不找了。

袖袖很懂事，想事早已超过正常的年龄，小嘴和她叨叨的吗“妈妈和我柴叔吵架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柴叔才走的吗？他不想要你了吗？我自己会干好多活，能照顾我自己的，过几年我自己就能挣钱了，就不用你们养活了！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就行。”。“没有，你柴叔回去过年了，过了年就回来了！”她不想再让袖袖幼小的心灵有那么多疑惑和创伤。

她搂着袖袖，袖袖用小手抚摸着她的胸部熟睡了。

她更闹心，让他难以入睡的是感觉又怀孕了，已经五十余天没来例假了，总爱睡觉和爱吃酸的，刚吃过一个大冻梨，还是觉得再想吃。真的怀孕再生个孩子，小柴指不上，自己又几年不能干啥！给孩子吃啥啊！拿屎给孩子吃啊！照这样发展下去，如果和小柴真的离婚了，再加上袖袖，就俩孩子了，可怎么整啊！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能要孩子，这个孩子不能要，不能让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正巧小柴又不在家，也不让他知道。天亮了就去找小毛仔，上铁路医院把孩子做掉，不等小柴回来，她也就先回来了。

早晨起来和袖袖煮了盘饺子吃，“袖袖，妈领你去毛仔姨家，妈妈有点事得几天能回来，你就在毛仔姨家和姨姥姥还有她家孩子在一起吧！你听姨姥姥的话。”袖袖眨了眨小圆眼，“妈，你是去找我木叔吗？”。“不是，妈妈和毛仔姨去哈市看看找个小买卖做，要合适妈妈就去做买卖了，好多挣些钱。”

大年初一的清晨，街道上还难觅行人的踪影，人们刚熬过一夜的除夕，还都在睡梦中，空气中弥漫着放过鞭炮的烟雾，散放着燃烧过的火药味，还仍然伴有着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只有她和袖袖相伴的身影，匆匆走在街道上，来到了小毛仔家，敲响了小毛仔家的门，小毛仔妈把门打开了，“过年好！姨姥姥！”袖袖甜美的童音。“是玉珍和袖袖，过年好！”小毛仔她妈对她的态度又如以往了。她来到小毛仔屋，小毛仔还在床上躺着，她把门关严，“毛仔和你商量点事。”小毛仔见她表情严肃，腾的坐起来，“咋地了？”。“没咋地，我可能又怀孕了。”。“那还不好吗！”。小毛仔打断她的话。“好啥，我决定不要了。”。“那小柴能干吗？”小毛仔问道。“我想趁小柴不在家就去做流产，也不让他知道。”。“怎么？小柴没和你一起过年。”小毛仔进一步问道。“没有，我俩又吵架了，小柴赌气走了，我看照这样下去我俩也得离，在一起再过一年看看，如再生个孩子可咋整啊！我想让你陪我去你们铁路医院，不能在咱县城医院，那样小柴会知道的，满县城熟人都得知道，就得传得沸沸扬扬的。”小毛仔想了想，“这样上我们铁路医院就用我的名字，还可以省点医药费，我在那住过院还有熟人，就是对我妈咋说？”。“这个好办，就和你妈说我的老病又犯了，你帮我找了熟人，住几天院检查一下，让你妈也和袖袖撒个谎说你帮我去找个买卖做。”小毛仔吃了口饭，对她妈进行了嘱咐，就陪着她向哈市铁路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