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三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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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耳前前后后往米西的直播间打赏了一千元。她从没花钱如此畅快,别提是给别人花,更别是兜里有多少就全都抓出来。她的网名是“离署”--米西一定会联想到李书吧。
李烨茴每天打赏个七八十元。她没那本事刷昂贵的飞机火箭,但玫瑰花倒是可以不停歇地送出去。有时候米西的表演欲上了头,一下子播到凌晨,她也全程守在线上。要是不幸,账号里的钱全赏出去了,她就要从奶奶兜里掏来钥匙,然后抹黑到西直门地铁站那24小时营业的报刊亭再来两张电话卡。靠着坑蒙拐骗,甚至小偷小摸地,她挺过一个月。到了最后一周,她每天只打去三四十,因为她真的没法子再搞钱了。
有一次,她在线看,一直看到后半夜,直接就睡了,突然听到米西的声音,“李书,你还在看吗?”
她一下醒来,晕晕乎乎地打了好几个“在”。直播间突然热闹了,潜水的网友从天涯海角发来留言,问米西和这个离署是什么关系。米西不理睬,他们就不停问,甚至在留言区吵架。
李烨茴看着好玩,便说:米西是我女人。
人们不信,骂他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分钟,她的账号就直直多了一百粉丝。米西可真火啊。
李烨茴继续玩:不信你问她。
网友们便齐齐地问米西。米西依旧舞着,不说话,只是随着音乐不住点头。气氛一下被点燃,网友们吵成一团。一些说米西有男人还出来坑蒙拐骗,一些女孩坚称直播是任何女性的权益,一些坚称米西在炒作,甚至坚信自己记得离署的账号在别的女主播名下也打过赏,人们便就着女权、直播自由,和娱乐圈自刷热度大吵特吵。
夜越来越深,网上的世界还在奔涌碰撞,更多今夜无眠的人冲进直播间,被那些社会高度发展中产出、但依旧悬而未决的议题缠住,人间的苦闷,便都挥洒在人类精神文明的发展上了。
米西不管别人,依旧跳着。她看着快乐极了。李烨茴都被她这个一脸的姐姐温柔吸引了。她们隔空互望,任凭周遭世界乱作一团。
李烨茴想,这就是父亲再次迷上的女人?这就是父亲无法自拔的、恋爱的感觉吗?
当晚,涌入直播间的还有一名不速之客,徐小芜。她在北京的另一个角落刷着手机,从一个人的狂欢间,刷到另一位的买醉间,最后闯进这闹区,刚一进,行踪便被无数的网友发言给顶到了天涯海角。定睛一看,全是冷嘲热讽、污言秽语,下一秒,又都是换位思考、善解人意,正当她琢磨着这群人在吵嚷些什么,突然听到米西的声音,“李书,你还在看吗?”
刹那间,吵嚷的人群停了。名为离署的网友回复,“还在。会等到你结束的。”,像是大坝决堤,一句话结束了,铺天盖地的讨论从大江南北涌来,翻滚的留言板彻底失控成跑步机带。
徐小芜浑身发冷。
就在刚刚,徐小芜和李书聊了会为人父母的感想、也都发了誓要送女儿去力所能及最好的学校。她给李书煮了面,李书在一旁给她煎了两个拿手的溏心蛋,他们依偎着吃了这些。李书要去楼道抽烟,她便撒娇要陪他,李书摸她的头发,跟她说绝对不能吸二手烟--这一幕多像十二年前他们交融的首夜晚?
然后李书便去了楼道,打开第三者的直播间?
徐小芜想去做个理论。可当她当从床下够到拖鞋、扒着门缝确认李书耳已熟睡,米西的直播间又出了“叮咚”一声,她一看:李书赠送了99朵玫瑰花。
徐小芜上网一查,发现99朵花就是99大洋啊。她觉得被彻底羞辱了。她觉得李书将她对人间美好的最后那点执着给侮辱了。她鞋子也不穿了,大衣也忘了拿,直冲到客厅。可她刚把手放在门板,门却开了。李书把手机正往兜里塞,“怎么出被窝了?快进去,太冷了。”
徐小芜不动,定定地望他,“你去哪了?”
“我?”,李书笑了,牙有点黄,带着棕色烟渍,“楼道抽烟啊。”,他看徐小芜 一脸严肃,便把她拥入大衣、把她的头按在胸口,“这么快就想我了?”
徐小芜的所有愤怒都没了,只剩下疲惫。整个人像幅空皮囊,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前些日子的离婚通牒所应有的悲伤,终于迟到。她搂住李书,感受着男人浑身的热气、嗅着他身上烟味,总也是吸引人的,甚至有些致命的味道。“活着好累啊。”
“你这么想我啊?”,李书将她搂紧,“活着再不容易,有我呢。”
徐小芜揪紧他的衣角,“对,有你呢。”
第二天,李书出差去宁夏处理几个大单,他给了家人很多拥抱、还发誓要拿回来一百张毛爷爷。
于是,接下来几天,徐小芜都守在米西直播间。她不管进得早晚,都能看到离署。离署总是直播间的头位客人,一进场就恪尽职守地炒热氛围。米西并不特意关照老客,只是偶尔问问离署吃了啥、喝了啥、几点睡,看着真像老夫妻。
每分每秒徐小芜都感到羞耻。甚至看到米西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白腿,她就会想到这雪白身体和丈夫那略微萎缩的中年身体纠缠的滑稽样子。她觉得恶心,又想笑,甚至真的疯子般地大笑起来,可当离署刷出当夜的第一支玫瑰,她便开始尖叫了。有次李书耳被吵醒,哆哆嗦嗦地扒在门口看她崩溃的样子,徐小芜看到后大喊,“回你房间睡觉!”
女儿像小壁虎,“嗖”地从墙角缩回去。徐小芜不出三分钟又觉得愧疚。便去女儿的房间道歉。
李书一周后回来了,带了九十张毛爷爷,“少十张毛爷爷?两张我买火车票,三张我给你们买礼物。还有五张我去打点了下关系,请那边的人吃个饭。”
徐小芜恨不得用手把水杯把手上的烧漆挖掉,她倒数五秒,决定摊牌,“李书,你别装了。我知道你钱给谁花了。”,这话一出,离婚前最后一场夫妻戏也就被迫剧终了。
李书果然很不解。他先是以为对方在耍弄他,便也嬉皮笑脸地顺着话头说,“嘿嘿,我给公司的那些小姑娘花了,吃醋了吧?”,还未等徐小芜接着训他,李书便凭男人的直觉嗅到了危险。他感到新鲜,多年来,他确实辜负了些姑娘,可这是他头次被冤枉。
徐小芜打开米西的直播间,恶狠狠地问李书过去几天是不是和这女人住了。
“你不是说我每天都在直播间看她吗?我要是和她住,我就不用直播间等她了。我是去外面赚钱的。我要是和她住,我怎么赚钱。”
“所以你还是在直播间等她?”,徐小芜猛地摇头,“不对,你没反驳,所以,这就是你的西西?”
“什么没反驳?我在反驳。”
“不,你没反驳。你直接说了‘她‘。这就是你的西西对吧?你说啊!”
李书叹重气,像是吐出一朵长云,“反正你知道有这么个人,是谁不重要。”
徐小芜不住点头叫好,“对,我说废话了是吧?好,没事。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她现在已经是你未婚妻了对吧?是我无礼了。可是,你为什么还在给她钱?我们都说了,要为了孩子,省吃俭用、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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