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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办公室,王小红把几张照片摔在桌上,照片里是李烨茴的伤,从脚指头到脑瓜顶,任何非天生破损都收集起来。甚至孩子自己的磕碰、挠破的蚊子包,也都收录在内。

王小红说,“男生打女生,下的狠手,我不知道你们家长是怎么教育的。你给我解释一下吧,解释得合情合理,我也不跟你胡闹,我走;解释不通,我们就得想想解决办法。你们看看吧。”

鲍鱼家来的是爸爸,壮得像鲸鱼,下颚也和鲸鱼般肥大,同样圆滚滚的两腮挤得他鼻翼细长,气体从细长鼻翼进进出出,发出秋风扫落叶的“吸刷”声。他面无表情,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拾起几张照片,另只手解开腕扣,衣袖径直滑落肘部,露出静脉那面一只硕大的虎头纹身。李烨茴正猜着对方右手手腕纹的是狮豹蛇龙时,鲸鱼开口了,“是你女儿先动手的。”

“但是是你儿子先招惹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闺女,还把她所有的课本丢到天花板上,被电扇搅成渣……对了,还有文具,也是你儿子先全部扔到地上去的。我女儿再不反抗,下一步就是被打。”

“我可以赔课本。对了,还有文具。”

“我不要你赔课本和文具。”

鲸鱼笑了,“那你要赔什么?”

“赔礼道歉。”

“那是不可能的。出手的是你女儿,打输的也是你女儿。我儿子陪女生打架也是很累的,还要道歉?不可能的。”

班主任看出两位家长都不是善茬,但学生打架、家长不平这种事一般他经历太多,也不觉得解决起来会有多棘手。当两方实力相当、并誓死争个你死我活时,班主任至高无上的权威就可以拿出来用用了,“你们别吵了,这件事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孩子肯定都有问题。家长要起教育作用,而不是争个输赢。打架谁输谁赢不重要,谁也不靠拳头吃饭。我们得让孩子明白最好的解决事情的方法,对吧?”

家长们不吭声了。

吴老师接着说,“所以,干脆,每人写个检讨,想想怎样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行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大家是要记过的,记过以后考大学都会有影响。”

王小红本来还想驳几句,听了这,把话咽下去了。可鲸鱼可没被唬住,“我们家孩子不会因为这个上学有影响。他以后肯定出国的。老师说得有道理,我们做生意也是和气生财。但是吧,我也有点想法。我们投资呢,要讲投资回报率的,你说我们花这么多钱把孩子捧进这学校了,就是看上这学校的优良传统和优秀师资,对吧?可是你们怎么给我孩子分到这么个班?当初不是说好去快速班的吗?你瞧瞧这个班学生的素质,动不动就打人的……”

吴老师抿口茶,“快速班不一定好,您孩子要是有潜质,我们就让他去。可是他现在这水平跟不上快班,会失去学习兴趣。青春期的孩子我们一定要多呵护孩子心理健康,不能拔苗助长。他现在的班也挺好,有好几个好苗子,都能给鲍建行带来好影响。”

“我可没看着好影响,学生真的素质差。不瞒您说,谁家的小姑娘才会和男孩子打架打成这样,太没教养了。我是不愿意让我家孩子和这些人……”

水瓶从王小红手中抽离,凭空划出闪电般的直线,直击鲸鱼鼻框。血像蚯蚓探头,从鲸鱼细长的鼻子流出条直线,

王小红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儿子这么嚣张跋扈了。我告诉你,你们可以欺负别人,但是你们欺负不了我,更欺负不了我孩子。不就是有点臭钱吗……”说罢,王小红又转向老师,“我原来也是教育部的,我们也接受赞助入学,可是我们挑家长,这种明显没受过什么教育、只有钱的暴发户,我们是绝对不收的,为什么?教育孩子完还要教育家长,成本太高。”

吴老师想说钱不是老师收的,他们没法挑人,可鲸鱼从座位跃起,“你说谁暴发户呢?你跟我熟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李烨茴看着她妈被威胁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哎哎哎,叔叔,您可别动不动粗声大气的,太没教养了,给您家鲍健行带来不好的影响。”

鲸鱼停了一秒,开始操着京片子骂天骂地,先说李烨茴没羞没臊,再说王小红教子无方,最后骂老师校长四处扶贫;王小红跟他对骂,说他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说他自己小人得志,最后骂老师校长见钱眼开。不一会鲸鱼操起了方言,王小红也转向武汉腔,俩人谁都不懂对方说得啥,骂就对了。

在场的老师很少见过这种场面,集体陷入紧急备战。他们先是计划着一人拉一边,可最后该上手了却谁都不敢上前,手是碰到战斗者的衣角了,但又在躲闪间退到角落了。他们算计着家长不想伤孩子,便招呼着俩孩子一起冲,终于把俩人拉开,可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还在东一句西一句地丢来丢去,老师们便喊着号子、费尽全力让俩个家长面墙站着,又齐心协力地将二位身子彻底压住,足足压了五分钟。期间俩人还是忍不住扭头嚷嚷,鲸鱼一次次脱缰,把老师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王小红也成功从老师手臂钻回战场,又丢过去一个水瓶,结果误伤无辜。

俩孩子不上心地各自拉着家长,李烨茴甚至还悄悄反方向把王小红往战场推。费了好大劲,终于消停了。吴老师看着一地的书本和四散的水瓶,喘着大气,“我终于知道你们家孩子打架的风格哪来的了……”

这件事最后还是解决了,一人一份检讨,当着全班同学念,并立下班规,谁打架就做一个月的扫除。念班规那天是个周五,同学们的心思早就飞了,因此听着别人检讨也满脸笑嘻嘻。

鲍鱼的检讨临时写的,实在想不出写什么,甚至打架当天的事也记不得。要知道他可是天天打架,就像有人要天天抽烟、天天喝酒一样,他被打架时身体里迸发的男性荷尔蒙带来的快感迷醉。因此他特地描写了些打架场景,什么你一个大鹏展翅,我一个倒挂金钩,也不知道脑海中回忆着和谁打架的场景,总共一分钟就念完了。

吴老师说他写得短,他便又下台再补充些内容。期间该李烨茴上场。她充分展现出写作天赋,奶奶带着去的写作补习班看来没白费,虽然作业都是老人写的,但老人在日常沟通中的用词遣句、潜移默化,也间接性地提升了李烨茴的文学素养。她不仅将场面描的生动,还将反省写得深刻,不间断地用反讽把对方刻画得非常丑陋。唯一的毛病就是措辞太用力,什么“打倒阶级敌人”、“成为名副其实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不过演讲效果很好。她眉飞色舞,其他孩子也心潮澎湃,为大家周五的最后一堂课带来应有的快乐。

李烨茴因为没有屈服于新世界的规则而洋洋得意,见人就小声吹嘘自己的英勇战绩。这件事为她和王小红聊了很久,本是怜惜彼此的伤口,尔后感慨母女相依为命、互不分离的命运。最后,她们解析起打架时的细节,李烨茴说自己打鲍鱼时可是穷追不舍、血流满面,王小红嘲笑女儿不懂技巧,她扔了两个水瓶就把身材更加魁梧的鲸鱼治得服服帖帖;李烨茴揭秘,是自己悄悄递的水杯,从小打架到大,自己是个挑选武器的专家;王小红不屑一顾,说自己丢人手法才是关键,就算没人递武器,把鞋子丢去也能控制一样的力道……

一个月后的一天,鲍健行没来上学,李烨茴赶紧跟母亲转告这个消息,王小红说看得出这孩子总被父亲暴发户的思想荼毒、终于折磨病了。

接下来一周,鲍健行都没来,王小红断定鲸鱼做生意一定黄了,又在李烨茴欢呼时教育女儿,做人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那个姓鲍的同学,家境败落,现在肯定也不好过。咱们诚恳待人,不昧良心,上天还是会眷顾的……”

可一个月了,鲍建行还是没来,王小红开始焦虑,甚至说自己理解懂鲍鱼当初对女儿的蛮横,“男孩还是穷养好啊,这样才能吃苦耐劳。要是像你同学这样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大家都因为他父亲的面子依着他,那他肯定人格不健全、不懂得好好和别人提出请求……以后是要吃大亏的,可怜的孩子。”

善良建立在别人家的痛苦之上,总会让日子好过许多,一个月过得飞快,李烨茴可是过得畅快极了,她像小学那样整天东闹闹、西整整,嬉皮笑脸地过着日子,因为没坏心眼,倒招来一群觉得她可爱的女性朋友。这些女性朋友可真是一致,她们审美一致,一个人剪了齐头帘一群人都不会落后的,她们爱好也一致,一个人喜欢上了某班某人,不出二十四小时,其他人也都对这个男生的信息了如指掌了,而且她们怪讲义气,颇为严肃地发了誓,此生不会因为争抢男孩而坏了女孩情的,因此剩下的人很有默契地把男生班上的其他男孩、一人一个地分走拿去喜欢起来,要是其中一个不满意了,也可以和别人商量,大家换着喜欢。

不管怎样,就是这么个年纪,要刻骨铭心,也要游戏人间,开心就好。

这帮姑娘成了李烨茴的朋友,虽不知道对爱情轻浮又热烈的她们,对友谊是否诚心诚意,但她们总说李烨茴可爱、单纯,让总也看不惯女孩娇弱的李烨茴脸红了。

分明是同龄人,女孩们却扮演姐姐的角色,把午餐的肉给她、在她耍宝时赏脸大笑、逛街时给她选择唇膏口味的权利,对于李烨茴和鲍鱼的大战,她们可出了分歧,有几个说她女中豪杰,有几个说她让人心疼,总之,话里话外都是爱的。分明没什么大事,李烨茴可是很被打动,从小到大,她接受过的要不是粗鲁的宠爱,要不是温柔的敷衍,这下被温柔地宠爱了一通,内心的春芽被唤醒,对“女孩”身份产生些暧昧不清的认同。

男孩子气没丢,还凭空降下来好些林妹妹,她简直就是铿锵玫瑰。她把这当做上天的奖赏,对那场决斗的奖赏。简直就是一战封神。

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教学楼外的迎春花开了,像一群群小鸭子挂在枝头、随风蹦跳。李烨茴和女孩子们也蹦蹦跳跳地下楼看了,放在以往,她是要抓下来一把塞到那个倒霉蛋脖子里的,可现在,她却有些羞耻地期盼哪个倒霉蛋跑过来塞她一脖子花的。当然不会有男生来招惹他,如果有,一定是打赌输了,而且发了迫使他愿赌服输的毒誓。

李烨茴不知道她的封神一战已经传遍学校,而她满脸是鼻血的造型早被同学们传变了样子。真的有人跑到班上偷看李烨茴有没有重度毁容的。因为她突兀的羊角辫,和猴屁股红的脸,人们背地里称她为羊角猴。

对于成为笑话这件事,李烨茴暂时不知情,也没必要知情,毕竟青春期的少年总在寻找新的嘲讽对象,这一秒还笑着别人,下一秒自己就上了耻辱柱。李烨茴很快就会成为过去笑话的。更何况,情窦初开的她没准还以为传谣者是喜欢自己。

时间到了四月的第一天,李烨茴做课间操时,睫毛上落了柳絮。她眨巴几下眼睛,那毛茸茸的精灵就又腾空了。她顺着它飞的轨迹望向天空,看到数不胜数的毛团团各自舞着。

李烨茴耐不住心里那股子好奇劲,做操开始敷衍,还时不时地高蹦、妄想抓住四月的美丽。她的怪异行动很快被体育老师看到了。

体育老师当着全校师生面,要这个班的那个梳着羊角辫、蹦蹦跳跳的女孩上台带操,李烨茴本羞红了脸,可听到那些女孩子们善意的大笑,她也不怯了,甚至小跑着上台,音乐声还没起,便夸张地摆好第一个姿势。

台下的师生看到大名鼎鼎的“羊角猴”姑娘名不虚传地爱耍宝,足足笑了三五秒才收回严肃面孔。李烨茴更得意了,音乐一起,便蹦迪般地跳起来。

一切都那么充满生机,可爱的生活,可爱的她。

李烨茴原地踏步、高抬腿、玩命拍掌、活动颈椎,左三下、右三下,再左三下……该转体了,她是想狠狠转个一百五十度、让一旁一脸挑剔的体育老师好好见识下的,一二三四……可是她刚转不到三十度,目光便被操场西角一张熟悉的脸锁住了,她的腰也锁住了,时刻准备挑刺体育老师让她上心点。

二二三四,她改反方向转了,为了看清那张脸,她足足转了一百八十度,指尖擦着体育老师的鼻尖飞过去,后者连忙又让她悠着点。李烨茴看清了那张脸,而那张脸也在看着她。那张脸本该随着音乐转过去的,可是没有,就是望着她,等着她,等着她望回来。

课间操结束,李烨茴还是不敢相信是真的。她浑身发冷、窘迫,还莫名怕得不行。到了课间,她又溜出去了,穿过学校花了好些钱修好的小花园、绕过冷静的图书室,到达篮球馆,而篮球馆上方就是学校专门为快班同学建立的三间特殊教室,隔音好、冷气足、离厕所近、一来一回能省下一分钟背单词。她一向不太靠近这地方,作为普通班、甚至是“低配”普通班的她,是没有勇气看着同龄人奋力向前的。这次她来,是来验证的。她要找到那张脸,要看看事态发展是不是真的比噩梦更可怕。可她还未鼓足勇气往上爬,她要找的人就哼着歌下来了。

“你好啊,李烨茴。”,鲍建行校服大开,露出内里粉得夸张的NIKE图标,过度装饰的篮球鞋把他衬得像水果摆在豪华托盘,他右唇角高高挂起,像上钩的鱼。

李烨茴嘴巴动了动,却只是喉咙“咕噜”一声。

“我换到一班了,要不要来玩?”

又一个男生走下来了,穿着怪朴素。那是一班班长,李烨茴常常听班上的女生讨论的,而她自己偷偷打量时也要脸红心跳。男孩或许不完美,但为了女孩们对青春的回忆有个寄托,他必须完美。鲍建行勾上那男孩的背,“老王,你看,羊角猴。”

“别这样。”,一班班长挪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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