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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搜刮的银角子在袖袋里沉甸甸的,混着血腥味的夜风灌进衣领,却让他打了个畅快的寒噤。
靴底踏在瓦片上发出脆响,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像只刚舔过血的夜枭。
对墙根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想起刑场上百姓们麻木的脸,还有此刻老汉和家人们蹒跚逃向林子的背影。
这世道本就是人吃人的炼狱,与其等着被砍头,不如自己磨出獠牙。
指尖划过刀鞘上的刻痕,那是某个官差生前刻下的家徽,如今成了他腰间的装饰。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响,三更天的梆子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冷冽的杀意在眼底翻涌,像极了三十日后刑场上那轮被天狗啃食的残阳。
“既然天道不公,”他摸了摸袖口藏着的鼠骨匕首,嘴角勾起冷笑,“那我这把刀,就替天杀个痛快。”
皂隶服的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纵身跃下高墙,靴底踩碎积水时,刀鞘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夜枭。
这一身粗陋装备虽称不上精良,却让他第一次在这颠倒的世道里,感到了握刀的分量。
“在那边!”身后传来官差们嘶哑的追喊声。
萧天歌在林间冷笑,指尖蹭过刀鞘上的血渍。
他们竟然连逢林莫入的兵家大忌都不顾,更何况这墨色如漆的夜,恰是磨利獠牙的最好砧板。
他瞳孔里映着追兵火把的光晕,寒芒骤然爆闪。
“有些人活着,”他扯了扯新换的皂隶服领口,血痂在衣襟上裂开细缝,“跟死了没两样。”
夜风吹散他身后的血腥味,却吹不散那双比夜色更冷的眼睛——这趟入林的局,该换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了。
这无疑是官差们此生最黑暗的时辰。
整队追兵踏入墨色密林后,便如投入深潭的石子般销声匿迹。
林间不时腾起短暂的火把光芒,却又接二连三地骤然熄灭,恰似飞溅入水的火星,在浓黑中挣扎着燃尽最后一丝光热。
萧天歌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树影间穿梭,如同解开了死神的封印,皂隶服的下摆扫过带露的草叶竟未发出半分声响。
他每一次停步时,刀柄与刀鞘的轻撞声都精准卡住追兵的呼吸节奏,下一刻必有惨叫撕裂夜空。
被鲜血浸透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砍断枯枝时溅起的树汁混着血珠,在他肩头凝成暗紫的痂。
当最后一支火把被踹进泥沼,林间重归死寂。
萧天歌拄着染血的佩刀喘息,靴底碾过官差喉间涌出的血泡,发出“噗嗤”的轻响。
夜风穿过林间空隙,将血腥味送往更远的村落。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嘴角勾起的冷笑混着血沫。
他踢开脚边的尸体,刀刃挑起官差腰间的令牌,在月光下映出“捕”字的刻痕。
身后,官差们的尸体在晨露中渐渐僵硬,而那柄染血的长刀,都已经砍得卷刃。
下一场猎杀,该换个更锋利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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