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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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叫什么？”独孤行鼓起勇气，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那些古籍中关于域外天魔的记载，它们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人类文明被无情地摧毁。

天魔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无数根钢针，直直地刺进独孤行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名字？对于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而言，不过是一个空洞的符号。不过，既然你如此好奇，吾便告诉你，你可称吾为黯灭。”

独孤行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黯灭，试图从这团扭曲的能量中看出一丝破绽。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混沌，那是一种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深邃。

“黯灭……”独孤行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不明白，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

“你为什么要找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异能者，甚至还被关在看守所里，我能有什么价值？”独孤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黯灭再次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虚空中回荡，久久不散。“普通？你可一点都不普通，独孤行。你的异能，虽然现在还很弱小，但它蕴含着巨大的潜力，一种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潜力。而我，就是来帮助你释放这份潜力的。”

独孤行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本能地感觉到，与黯灭合作，将会是一个无比危险的选择。然而，他又无法抗拒对方所说的力量，那是一种能够让他摆脱困境、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 。

黯灭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法则：“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天地法则森严不可侵犯。他化自在天与你们的物理世界处于不同的维度与法则体系之下，直接穿越，就如同要让水火相融、让时空逆流，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然而，意识流世界则是另一番景象。它无形无质，与他化自在天一样，都游离于物理法则之外，更接近我们的本质。从意识流世界入手，就如同找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

“而梦境，堪称是这条通道中最好的跳板。它是人类意识的奇幻领域，不受物理世界的时空、因果等规则束缚。在梦境中，一切皆有可能，细节丰富得如同真实世界，角度更是千奇百怪、无所不包。人们在梦中可以飞翔、可以穿越时空、可以与早已逝去的人对话。这丰富的细节和多元的角度，为我们提供了无数的入口和契机，让我们能够顺着这些意识的丝线，悄然潜入物理世界，施加影响，汲取情绪能量。”

“当人类进入梦乡，意识之门打开，我们就能凭借梦境这个跳板，在物理世界与他化自在天之间建立起无形的桥梁，从而实现目的。”

黯灭那扭曲的形态诡谲地变幻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独孤行，你在特训中所遭受的精神创伤，如同在你梦境的壁垒上轰开了一道永恒裂隙。真是歪打正着。”

“这道裂隙，就像一扇永远敞开的大门，让我们天魔一族能够随意穿梭于他化自在天与你的梦境之间。而你在肉联厂一战中施展的大范围梦境，那看似强大的异能，实则是我附身于你之后的手笔。”

“你瞧，那梦境中的细节丰富到每一块砖石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角度全面得能让所有人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视角体验真实的感觉。这种远超你当时能力的梦境塑造，岂是你所能独自完成？那是我将他化自在天的部分力量融入其中，从而收割海量的极端情绪。”

独孤行听着黯灭的话语，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愤怒。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绝境中激发的异能，竟是这可恶的天魔在背后操控。

“你……你们这群恶魔！”独孤行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利用我，让那么多人陷入痛苦，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黯灭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目的？这仅仅是开始而已。你这道梦境裂隙，是通往物理世界的绝佳入口。我们将通过你，在这世界掀起更多的混乱与恐惧，让负面情绪如洪水般泛滥，这样我们就能尽情饱餐。而你，不过是我们达成目的的一枚棋子。”

独孤行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的眼神中也燃起一丝不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