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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之战:宋元易代的战略支点与江南锁钥

序章:汉水之滨,南北天险

汉水汤汤,自陕西秦岭奔涌而下,至湖北襄阳折而东去,汇入长江。这条“天下之中”的黄金水道,将中原与江南连为一体,也让襄阳、樊城这对“姊妹城”成为南北争夺的“天险锁钥”。

《读史方舆纪要》卷七十九曾如此评价襄阳:“襄阳者,天下之腰膂也。中原有之,可以并东南;东南得之,亦可以图西北。” 北宋地理学家沈括更直言:“襄阳居荆与樊之间,跨连荆襄,控扼汉水,诚为要地。”(《梦溪笔谈·补笔谈》) 这两座依汉水而建的城池,北枕汉江,南依岘山,东有桐柏山为屏,西连武当山余脉,自春秋以来便是楚、秦、晋争霸的战场,至宋元之际,更成为决定王朝命运的“咽喉之地”。

南宋咸淳三年(1267年)秋,蒙古大将阿术率军渡过汉水,攻占襄阳城外的白河口、鹿门山等据点。至此,襄樊之战的大幕正式拉开。这场持续六年的攻防战,不仅是宋元易代的关键战役,更折射出一个王朝的衰亡密码与冷兵器时代战略博弈的极致。

第一章 山雨欲来:宋元对峙中的襄樊困局

1.1 南宋的“荆襄防线”与襄樊地位

南宋立国之初,便面临“强邻环伺”的困境:北有金、西有夏、西北有蒙古。为稳固统治,宋廷构建了“川陕-荆襄-两淮”三大战区,其中荆襄(今湖北襄阳、樊城一带)被视为“国之屏障”。

南宋名臣李纲在《梁溪集·奏议》中强调:“襄阳六郡,地为险要,恢复中原,此为基本。” 所谓“六郡”,即襄阳、邓州、唐州、信阳、郢州、均州,其中襄阳为核心。襄阳城“依汉水而建,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城墙高约十丈,城墙上密布箭楼、瓮城,护城河宽达百米,堪称“铁打的城池”。更关键的是,襄阳地处长江支流汉水与中原水系的交汇处,向北可直逼河南,向东可顺江而下直取鄂州(今武汉),向西可入川蜀,向南可屏障临安(今杭州)。

南宋对襄樊的经营始于高宗时期。绍兴四年(1134年),岳飞率军北伐,收复襄阳六郡,随后设立“荆湖北路安抚使司”,驻军十万,屯田积粮,将襄樊打造成“川陕-两淮”的物资转运枢纽。至孝宗时期(1163-1189),宋廷进一步强化襄樊防御,派吕氏家族(吕文德、吕文焕)世守荆襄。吕文德“性朴拙,然御下严,善用兵”(《宋史·吕文德传》),其弟吕文焕“谨厚,善守”(《元史·吕文焕传》),兄弟二人以“吕家军”为核心,将襄樊守得固若金汤。

然而,看似稳固的防线下,却暗藏隐患。吕氏家族长期掌控荆襄军权,“自为一军,不隶朝廷”(《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四三),形成“地方割据”之势。宋廷虽依赖其守边,却对其“尾大不掉”心存忌惮,不仅克扣军饷,更派宦官监军,导致将帅离心。至度宗咸淳年间(1265-1274),襄阳守军“兵不满三万,粮不支半年”(《宋季三朝政要》卷三),而吕文焕“日夕登城,与士卒同甘苦”(《宋史·吕文焕传》),仍难挽颓势。

1.2 元朝的战略转向:从“联宋灭金”到“灭宋统一”

蒙古崛起于漠北后,与南宋的关系经历了从“联合”到“对抗”的转变。1234年,蒙古联合南宋灭金,约定“以黄河为界”;但南宋“端平入洛”(1234年)失败后,双方正式交恶。窝阔台汗时期(1229-1241),蒙古虽以“灭金”为首要目标,却已开始谋划灭宋。

忽必烈继位(1260年)后,战略重心彻底转向中原。他采纳汉臣刘秉忠、姚枢的建议,提出“先取襄樊,再图江南”的战略:“襄樊者,江南之门户也。得之,则长江可渡;失之,则川蜀难保。”(《元史·刘秉忠传》) 为实施这一计划,蒙古做了三方面准备:

其一,招降纳叛,瓦解南宋防线。1261年,蒙古招降南宋荆湖都统刘整。刘整原为吕文德部将,因遭排挤投降,献“筑堡汉岸,连亘围襄阳”之策(《元史·刘整传》),成为元军攻襄的关键智囊。

其二,建造“回回炮”,突破城防壁垒。蒙古灭花剌子模后,从阿拉伯地区引进“回回炮”(又称“襄阳炮”),这是一种以杠杆原理发射的抛石机,射程达200步(约300米),可击毁城墙与城楼。《元史·阿术传》载:“回回炮所中,无不摧陷。” 这种“重火力”武器,彻底改变了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模式。

其三,整合水陆兵力,形成立体攻势。元军以阿术为主帅、刘整为副帅,集结20万大军(含蒙古军、汉军、西域“色目军”),并组建水军,封锁汉水。刘整曾对阿术说:“我精兵突骑,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未尝败北,故能灭国定天下。中原之地,一马平川,利于骑战,未可易攻。汉水之南,多山多险,城池坚深,若非以大炮破其城垣,虽有百万之众,难越雷池一步。”(《元史·刘整传》) 这番话,道破了元军“以炮破城、以水断粮”的核心战术。

1.3 战前的平静与暗流:南宋的麻痹与元朝的准备

面对元军的步步紧逼,南宋朝廷却沉醉于“鄂州大捷”(1259年蒙哥汗战死钓鱼城)的侥幸。宋理宗宠信贾似道,任命其为“右丞相兼枢密使”,总揽朝政。贾似道为巩固权位,一方面“粉饰太平”,在临安“半闲堂”与姬妾斗蟋蟀;另一方面挪用荆襄军费修建私宅,“襄樊之饷,尽入私囊”(《宋史·贾似道传》)。

前线将领的奏报被贾似道“匿不以闻”(《宋史·贾似道传》)。咸淳五年(1269年),襄阳守将吕文焕派使者向朝廷求援,称“围城日久,粮尽援绝”,贾似道却将奏疏“寝而不报”。直至咸淳六年(1270年),襄阳守军“人相食,米斗五千钱”(《续资治通鉴》卷一八三),吕文焕“日泣,目尽肿”(《宋史·吕文焕传》),宋廷仍未派一兵一卒。

元军则利用这段时间完成战略部署。1267年秋,阿术率军渡汉水,攻占白河口、鹿门山,切断了襄阳与陆路的联系;1268年冬,刘整率“汉军”在汉水北岸修筑“一字城”,将襄阳与樊城分割包围;1269年春,元军又在汉水中流“筑实心台”,架设回回炮,“可直击襄阳城楼”(《元史·阿术传》)。至此,襄樊陷入“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的绝境。

第二章 围城危局:襄樊之战的全程博弈

2.1 第一阶段(1267-1269):元军合围,襄樊孤立

咸淳三年(1267年)九月,阿术率元军主力抵达襄阳城下。他并未急于攻城,而是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派骑兵“日巡于外,夜宿于营”,切断襄阳与外界的信息传递;派水军“沿汉水上下,往来如飞”,拦截宋军粮船。

襄阳守军试图突围,却屡遭挫败。咸淳四年(1268年)春,吕文焕率五千骑兵出城,欲打通与郢州(今湖北钟祥)的联系,却在“万山”(今湖北襄阳西)遭遇元军伏兵。宋军“马踬,人坠崖,死者过半”(《续资治通鉴》卷一八二),突围失败。

南宋朝廷终于意识到危机。咸淳四年(1268年)十月,宋度宗下诏“发诸路兵援襄阳”,但贾似道以“兵贵神速”为由,拒绝调用“殿前司”精锐,仅派“殿前指挥使”范文虎率“新募市兵”前往。范文虎“性骄悍,不习军事”(《宋史·范文虎传》),率十万大军至襄阳外围,却“日与妓乐,不问军情”(《癸辛杂识·后集》),最终“师久无功,狼狈而还”(《宋史·贾似道传》)。

2.2 第二阶段(1270-1271):粮尽援绝,樊城先陷

咸淳五年(1269年)冬,元军“一字城”完工,襄阳被彻底分割为“孤岛”。刘整趁机向阿术献策:“襄阳之守,恃有樊城。若先取樊城,则襄阳不攻自破。”(《元史·刘整传》) 1270年正月,元军集中火力猛攻樊城。

樊城位于汉水北岸,与襄阳隔江相望,城墙“高倍于襄阳”,但因“守将范天顺、牛富与吕文焕有隙”(《宋史·范天顺传》),内部矛盾重重。元军“以回回炮击其西门,城垣崩裂”(《元史·阿术传》),又派“汉军”乘夜登城,“斩关而入”(《续资治通鉴》卷一八三)。范天顺“率死士巷战,身被十余创,犹骂贼不绝口,遂自缢死”(《宋史·范天顺传》);牛富“率残兵突围,至浮桥,桥断,赴火死”(《宋史·牛富传》)。

樊城陷落的消息传至襄阳,守军“士气崩溃,哭声震天”(《襄阳守城录》)。吕文焕“登城四望,但见汉水尽赤,浮尸蔽江”(《元史·世祖纪》),悲痛欲绝。更致命的是,樊城失守后,元军切断了襄阳的“陆路粮道”,仅剩的“汉水粮道”也被元军水军封锁。襄阳守军“粮尽,人相食,析骸而炊”(《续资治通鉴》卷一八三),吕文焕“日抱其子泣,谓‘汝不能为赵氏鬼乎?’”(《宋季三朝政要》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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