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32章 暗夜古战场,阴阳奇兵,火秀,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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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贴在爸爸胸口,能听见他心跳像擂鼓。
玉镯子烫得我手腕生疼,像是有团火在皮肉下滚,可我不敢动——刚才老槐树那边的白裙子缩回去时,王奶奶的油灯\"啪\"地摔在供桌上,灯油浸着土地公的泥像,红得像血。
\"关窗!
快!\"老爷的声音像淬了冰,我被爸爸转了个方向,看见他举着猎枪站在门口,枪管上还挂着没擦净的木屑。
晓月跟在他身后,指尖掐着枚铜钱,指节白得几乎透明,发梢沾着夜露,滴在青石板上\"嗒\"地响。
爸爸腾出一只手去推窗户,风裹着腐烂的花香灌进来,我打了个寒颤,哭得更凶。
他下巴抵着我额头,声音发颤:\"小涵乖,爸爸在......\"可他的手在抖,把我往怀里按得更紧,衬衫前襟全被我的眼泪洇湿了,贴着皮肤凉飕飕的。
王奶奶从供桌底下钻出来,裹着的蓝布衫沾了灰,她抄起门闩去顶庙门,木头顶着门框\"吱呀\"响。
赵薇的战术手电在墙角扫过,白光掠过供桌时,我看见土地公的泥像嘴角裂了道缝,像在笑。\"门外没东西。\"她的声音还有点抖,但手稳着没晃,\"可能是风......\"
话音未落,老槐树方向传来\"吱呀\"一声。
我脖子往后缩,爸爸的手立刻捂住我耳朵——是棺材盖被推开的动静,一下,两下,混着远处稻浪的沙沙声,像有人用指甲刮过铜盆。
晓月突然低喝:\"别碰门闩!\"王奶奶的手悬在半空,门闩上腾起几缕白烟,像被什么烧着了。
\"那东西还在。\"晓月捏着铜钱的手垂下来,铜钱表面浮起细密的黑斑,\"刚才烧红布只镇住了一部分......\"她话没说完,赵薇的对讲机\"刺啦\"响了两声。
我歪头看,见她从裤袋里摸出对讲机,按下开关,里面传来电流杂音,混着模糊的人声:\"......仪式......尾声......\"
赵薇瞳孔猛地缩紧,她扯掉耳机线塞给老爷,自己已经猫着腰往庙外挪。\"我去老宅子那边看看。\"她回头时,耳坠在闪电里闪了下,是枚小银铃,\"半小时内发定位。\"老爷没说话,只冲她点了下头。
我听见爸爸小声嘀咕:\"这丫头......\"可他没拦,只是把我往怀里又拢了拢。
庙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吹得供桌上的香灰打着旋儿飞。
晓月的铜钱\"当啷\"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我看见她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能量波动......\"她咬着嘴唇,抬头时眼睛亮得反常,\"比刚才强十倍,像......像有人在往死里抽这地方的生气。\"
李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晓月身边。
他平时总皱着眉擦猎枪,现在眉峰拧得更紧,手里多了把短刀,刀鞘上缠着红绳——是奶奶前天塞给他的,说\"镇邪\"。\"我跟你去。\"他声音压得低,却像块砸进水里的石头,\"老宅子后边有片竹林,能绕过去。\"
晓月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两人往庙门走时,我看见李明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扫过供桌下的香炉——那里还剩半块烧黑的红布,正\"滋滋\"冒着焦烟。
庙外的稻浪突然全往一个方向倒,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拨弄,赵薇的脚印还留在泥地上,每个脚印里都渗着暗红的液体,\"滋啦\"冒白烟。
\"小心陷阱。\"晓月走到门口突然停住,她蹲下身,指尖划过门槛边的青砖,\"符咒。\"我顺着她的手看,青砖缝里卡着片碎瓷,边沿沾着暗褐色的东西,像血又像锈。
李明蹲下来,用刀尖挑起那片瓷片,凑到鼻前闻了闻,脸色立刻变了:\"是尸油。\"
就在这时,竹林方向传来\"咔嚓\"一声。
我打了个激灵,爸爸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拍:\"别怕别怕......\"可他自己的呼吸都乱了。
晓月猛地站起来,拽着李明往旁边闪——黑影从竹丛里窜出来时,我只看见团灰扑扑的东西,像条被剥了皮的狗,可它有手,指甲长得分明,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
李明把晓月往身后一推,短刀\"唰\"地出鞘。
那东西扑过来时带起股腥风,我闻见了,是腐肉混着香火的味,和老槐树下的棺材一个味儿。\"滚开!\"李明骂了句,刀光在月光下一闪,那东西尖叫着退了两步,露出张青灰色的脸——是佛店女人!
她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左眼窝空着,爬满白蛆。
\"跑!\"晓月拽着李明的胳膊往后退,可佛店女人的指甲已经勾住了李明的裤脚。
我急得直蹬腿,爸爸抱着我往供桌后躲,王奶奶吓得又缩进桌底,土地公的泥像\"啪\"地掉在地上,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塞的破布和指甲。
\"快回来!\"老爷的猎枪响了。
我被吓了一跳,哭声噎在喉咙里。
子弹擦着佛店女人的头顶飞过,打在老槐树上,震得棺材盖\"哐当\"一声。
佛店女人尖叫着松开手,窜进了竹林。
晓月拉着李明往庙门跑,她的鞋跟断了,一瘸一拐的,李明护着她后腰,短刀还攥在手里,刀身上沾着黄绿色的黏液。
庙门\"砰\"地被顶上,王奶奶的门闩\"咔\"地落了锁。
我从爸爸怀里抬头,看见晓月额角渗着血,李明的裤脚被撕了道口子,露出里面青肿的脚踝。
老爷把猎枪往墙上一靠,从兜里摸出包烟,点了半天才点着。
火星在他指缝里明灭,映得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老宅子那边......\"赵薇的对讲机突然又响了,杂音里传来她急促的呼吸,\"他们在挖棺材......棺材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晓月猛地抓住对讲机:\"坐标!快说坐标!\"
可回答她的只有电流杂音。
庙外的老槐树又传来\"吱呀\"一声,这次比刚才更响,像是棺材盖被完全推开了。
腐烂的花香浓得呛人,我手腕上的玉突然不烫了,凉得像块冰。
爸爸低头看我,他的眼睛红得吓人,像要滴血。
\"小涵,\"他摸着我后脑勺的胎毛,声音轻得像叹气,\"等天亮了,爸爸带你去看油菜花,好不好?\"
可窗外的夜色里,老槐树下的棺材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双绣花鞋。
红缎子的,鞋尖绣着并蒂莲,沾着暗红的液体,\"滋啦\"冒白烟。
庙门被撞得\"咚咚\"响,这次不是风。
老爷把烟按在供桌上,火星子溅在土地公的碎泥像上。
他转头看向我们,眼神像把刀:\"都过来。\"
晓月扶着李明走到供桌前,她的铜钱还在地上,沾着佛店女人的黏液,泛着恶心的绿光。
赵薇的对讲机还在响,杂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吟唱声,像有人在念往生咒,又像在哭。
我突然想起,佛店女人昨天来家里时,手里也捧着这么双红绣鞋。
她说:\"这是给小涵的见面礼,多金贵的料子......\"
可现在,那双鞋就在窗外。
庙门\"轰\"地一声,门闩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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