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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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黑网的刹那，林羽感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空间像是被揉碎的万花筒，现实与虚无的边界在此处彻底模糊，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紫色数据流中分裂成无数个，每个倒影都穿着不同命途的象征服饰，有的手持法典，有的怀抱天平，还有的被虚无黑雾笼罩。

“小心。”

前行不过数步，空间突然凝固，无数透明的人影悬浮在四周。

他们的身体被虚无与现实的力量撕扯，保持着扭曲的姿态，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平静。

“他们..是自愿留在这里的？”林羽震惊地看着最近的人影。

“这应该是第9机关的第一道考验。”黄泉的刀划破虚空，斩断一条试图缠绕林羽的数据流，“选择成为维系黑网稳定的‘锚点’，或是被虚无彻底吞噬。”

“这些学者用生命证明，第9机关值得为之付出一切。”

话音未落，空间突然剧烈震颤，紫色数据流汇聚成巨大的人脸。

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闯入者，你们为何追寻不存在之物？”

林羽握紧拳头，“因为虚无不该是毁灭的代名词，就像秩序不能成为禁锢的枷锁，我们要斩断虚无的诅咒，不是消灭它，而是找到与它共存的平衡！”

听到这话的黄泉有些惊讶，共存？

怎么可能？

自己就是为了斩断虚无，才成为了‘自灭者’的。

她从未想过，林羽竟会提出如此“荒谬”的理念。

在她漫长的岁月里，虚无意味着吞噬、遗忘与终结，是必须用刀刃对抗的宿命。

“共存？”巨脸的声音掀起空间涟漪，将林羽周身的能量震得粉碎，“自宇宙诞生起，虚实便如昼夜永不能相交。”

“妄图调和的人，都成了黑网中的亡魂。”随着话语落下，四周悬浮的透明人影突然扭曲着逼近，他们空洞的眼窝中涌出漆黑触手，与紫色数据流交织成囚笼。

林羽的衡律能量在胸前疯狂流转，双色光芒强行压制着虚实力量的冲突。

他伸手触碰最近的人影，秩序能量顺着指尖渗入对方扭曲的躯体。

“你看，它们并非完全被虚无吞噬。”

人影胸口处，微弱的金色光点在黑雾中明灭，那是未被磨灭的意志，“第9机关存在的意义，难道不是寻找平衡？”

“一派胡言！”巨脸突然扭曲变形，发出尖锐的嘶吼，空间剧烈震颤，囚笼上的触手疯狂扭动，仿佛要将两人彻底碾碎。

那些透明人影的速度陡然加快，空洞的眼窝中溢出的黑雾愈发浓烈，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腐蚀的涟漪。

黄泉的刀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她挥刀斩向逼近的人影，刀刃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小心！这些黑雾会吞噬能量！”她大声提醒林羽，同时侧身避开一条偷袭的触手，身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她的虚无能量竟然被吞噬了？

“不可能..”她踉跄着后退半步。

明明连秩序都不能同化虚无。

自己虚无令使级别的实力，凭什么会被虚无给吞噬？

该吞噬虚无的应该是她自己..

可眼前的黑雾像是某种扭曲的镜像，不仅吞噬她的力量，还在复制她的命途特性。

林羽的衡律光芒突然笼罩过来，强行将一条触手震碎。

“它们在模仿！”

“这些人影体内残留着一些意识，现在被虚无扭曲成了..对抗闯入者的活体武器！”

说着，他的秩序作锁链缠住最近的人影，光芒与对方胸口的光点产生共鸣，“看！只要唤醒残留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