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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连日来忙碌异常,虽无实职在身,却需亲理各方情报分析、749 局火炮改良、燧发枪研制进度等事。
细想自入大华以来种种,初以兰蔻坊、冰雪城赚得第一桶金,再凭军功重塑声名、挣得如今地位,更兼王府暗中助力,方得在短短一年内崛起。
如今科技树稳步推进,眼下大目标有二:一则稳固朝堂局势,二则积蓄力量以待天时。
而当务之急,却是先解倭国之困。
念及此,他又取来倭国情报细细梳理。
见王修亲返倭国部署撤退路线,倒也在他意料之中。外有李宝水军护持,身边又有黑冰处死士相随,何况王修素来机警,从不涉险冲锋,安危倒不足虑。
另见陆萱已三次遣船队支援倭国,麟嘉卫粮草后勤亦有了着落。
杨炯铺开一寸金传回的作战计划书,目光扫过战略突袭、路线选择等部署,暗忖此安排倒是没有什么错误,只需行军神速,以麟嘉卫的战力与火器储备,覆灭平安京当无悬念。
“但愿别出岔子才好。” 杨炯喃喃自语。
话音未落,阿福已喜形于色地从外而入:“少爷!叶少夫人有消息了!”
“当真?快讲!快讲!” 杨炯腾地起身,绕过书桌,一把攥住阿福手臂,眼中满是急切。
阿福亦激动难抑,忙道:“自打叶少夫人投海,摘星处的弟兄们便在附近海域日夜搜索,却始终寻不到踪迹。后来大伙儿琢磨,这海峡极窄,倭国又与金国隔海相望,少夫人会不会被海浪冲到倭国去了?”
“正是!此猜想极合情理!” 杨炯连连点头,似在给自己打气。
阿福续道:“于是弟兄们潜入倭国北部陆奥,沿海岸线搜寻,竟真的发现了少夫人常穿的衣袍碎片!”
“然后呢?可曾扩大范围细寻?” 杨炯心下一紧,追问道。
阿福深吸一口气,道:“只可惜负责金国情报的大总管人手短缺,一时联络不上倭国暗桩,只能先将消息传回。不过少爷放心,完颜少夫人已得知此事,正在金国海岸筹措船只,打算运送至少千名兵士登陆倭国。想来不久便能有叶少夫人的音讯。”
杨炯听罢,缓缓松开阿福的手,一时默然无语。
杨炯从未疑心过菖蒲会生二心。这女子虽对敌狠辣,对自家人却是掏心掏肺的好,更是带了几分偏执的热忱。
从理智上看,菖蒲既有了身孕,又知叶枝尚无子嗣,断不会去做那等夺嫡之事,不然也不会将权力放给叶枝。若说她有何错处,不过是对麾下之人太过放心,想那胡青奴受她母亲恩惠,萧山是她亲手救的性命,胡里改定柱更是她同族舅父,纵有失察,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此处,杨炯只觉心乱如麻。
如今自己三个老婆皆在倭国,一个弱不禁风,两个有孕在身,还有一个下落不明,叫他如何能安心困在长安?
“阿福,老爷下朝了么?” 杨炯忽然开口。
阿福摇头,沉声道:“尚未。今日是大朝会,要议新科进士定等、龙朔卫与龙骧卫整顿诸事,都是要紧事,怕是朝会罢了,中枢闭门会还要接着吵。”
杨炯颔首,咬牙吩咐:“速去核查御前武备司火器储备,原定送往南疆和大越的暂且停下,尽快将核查单备来。另外,着登州即刻筹措船只,待龙骧卫分配妥当,我要带三千人去倭国。”
“少爷!这……” 阿福惊得目瞪口呆,“老爷本就不许你去倭国,何况新政受阻,待新科举子定等后,你还需带二甲学子去江南考察新政、表明朝廷态度,为士林声望计,怎么……”
“我心里有数。” 杨炯打断他,“若事情顺当,十五日便能助杨渝拿下平安京,还能练出一营死忠精锐。若只等麟嘉卫孤军奋战,我怕再生意外,拖延日久。”
阿福咬了咬牙,应了声 “是”,小跑着匆匆而去。
杨炯重回书桌前,提起毛笔却迟迟未落,答应了卢和铃要陪她种荼蘼,答应了陆萱要尽早下江南,如今却又横生枝节。
按他先前推算,倭国战力薄弱,麟嘉卫只需战略得当,覆灭平安京不过旦夕之间,谁知四个女子皆陷身倭国,战事更是一拖再拖。
思来想去,唯有亲自领兵、速战速决,方是万全之策。
正自愁肠百结,神思恍惚间,鼻端忽地嗅到一缕幽微甜香,非兰非麝,倒似那新焙的桂花糖糕混着少女暖融的体息。
抬眼一瞧,一抹鲜亮的杏黄已俏生生立在了书案前,不是李澈还能是谁。
只见她今日未梳繁复发髻,只松松挽了个堕马髻,斜插一支赤金点翠小凤钗,几缕青丝不听话地垂在雪白颈侧,更添几分娇慵。
一双秋水明眸正盈盈望着他,里头盛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狡黠。
“怎么,你不开心吗?”李澈声音脆生生的,打破了书房的沉郁。
杨炯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道:“梧桐,你怎么来了?不是被罚在祠堂思过?”
李澈轻哼一声,纤腰一扭,便绕过了宽大的紫檀书桌,来到杨炯身侧。
她双手叉着腰,身子微微前倾,那杏黄春衫的领口便略略敞开些,露出一段腻白如脂的颈子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少女初绽的蓓蕾轮廓在薄绸下微微起伏。
她歪着头,凑近杨炯的脸,吐气如兰:“怎么,我就不能来?那祠堂又冷又硬,跪得我膝盖都青了!”
说着,小嘴一扁,做出委屈状,眼底却闪着顽皮的光,“今儿早上我可是问过列祖列宗了,我问他们:‘祖宗们,梧桐知道错啦,你们原不原谅我呀?要是不原谅,我就请你们尝尝新得的降神香!’”
杨炯被她这歪理逗得哭笑不得,郁气稍散,问道:“那祖宗们……答应了?”
李澈眼波流转,俏皮地挑了挑眉毛,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带着几分得意,压低声音:“他们不吱声儿,可不就是默许了?老祖宗们哪好意思跟小辈儿计较这个!”
她说着,身子几乎要挨着杨炯的手臂,那温软的触感和馨香的气息越发清晰。
杨炯见她如此机灵可爱,心头阴霾虽未散尽,却也松动了几分,刚想伸手去捏捏她粉嫩的脸颊,李澈却已直起身,小手一拍书案,脆声道:“好啦!看你这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我来给你解解闷儿!”
她眼珠骨碌碌一转,清了清嗓子,学着坊间说书先生的模样,拿腔拿调道:“话说前朝有个酸秀才,去赶考,路上宿在一荒村野店。夜里内急,黑灯瞎火摸到后院茅厕,谁知那茅坑年久失修,木板朽烂。秀才一脚踏空,噗通就掉了下去!你猜怎么着?”
她故意停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杨炯。
杨炯知她心意,配合地问道:“怎么着?”
李澈憋着笑,绘声绘色道:“那下面啊,正巧有个偷懒躲清闲的店小二在打盹!秀才这一掉,不偏不倚,一屁股就坐在了小二脸上!店小二惊醒,只觉口鼻被一团温软湿腻之物堵住,又臊又臭,魂飞魄散,以为是夜叉索命,扯着嗓子嚎:‘阎王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偷懒了!’”
她说到“温软湿腻”时,还故意瞟了一眼杨炯案头那方雕着蟾蜍吐水的端砚和被墨汁沾染的衣衫。
杨炯被她这促狭的揶揄逗得嘴角终于弯了弯,很快又被忧思覆盖,只“嗯”了一声,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桌上的倭国地图。
李澈见他如此,小嘴一撅,显然不满意这效果。
她眼波一转,计上心来。
当即也不言语,身子忽地一软,竟似没了骨头般,娇娇怯怯地就往杨炯身上偎去,口中嘤咛道:“哎哟,在祠堂跪久了,头好晕……”
那娇躯带着暖香,柔若无骨,软绵绵地贴在杨炯臂膀上。
杨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入手处隔着薄薄春衫,只觉一片温软滑腻。少女独有的体香混着方才那点甜香,丝丝缕缕钻入鼻端。
他低头看去,李澈正仰着小脸,粉腮桃晕,一双眸子水汪汪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带着几分狡黠和十足的娇憨,红唇微启,吐息温热地拂在他下颌:“姐夫,人家腿也酸,腰也疼,你帮我揉揉嘛……”
这撒娇卖痴的功夫,端的是炉火纯青。
杨炯纵然心绪烦乱,被这温香软玉一靠,娇声软语一磨,也不禁心旌微摇。
他无奈道:“梧桐,别闹,我这儿正烦着……”
“烦什么烦!”李澈不依,扭了扭身子,蹭得杨炯手臂更紧,耍赖道,“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她忽然伸出纤纤玉指,迅疾无比地探向杨炯书案上那支蘸饱了墨的狼毫,“你愁眉苦脸就能把倭国愁没了不成?”
话音未落,指尖已沾了浓墨,趁杨炯不备,竟飞快地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画了一道。
“呀!”杨炯猝不及防,只觉鼻尖一凉,伸手一抹,满手乌黑。
再看李澈,已咯咯娇笑着跳开两步,举着那支“凶器”,得意洋洋地晃着,那做坏事得逞的模样让人又气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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