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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川越想越怕,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是不是和拍花的勾结拐带良家子?”
掌柜的吓得两股战战,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黑面神,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什,什么拍花的,哪里有什么拍花的,你快点放开,不然我就喊人了。”
“没有拍花的,那刚刚进来的小姑娘去哪里了?”夏大川怒吼。
掌柜的恍然大悟,连忙说道:“你是找那个小姑娘啊,她借了屋子换衣裳,换了衣裳就从后门走了。”
夏大川连忙追到后门,哪里还有秀秀的影子。
而此时的秀秀,已经到了户部。
她特意用随身带的炭粉在脸上和衣裳上抹了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刹时便黑一道白一道,像是刚从炉膛里钻出来。
“这里是衙门,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快点走。”守门衙役看到她便开始赶人。
秀秀大着胆子,粗着嗓子说道:“请问杨胜秋杨状元是在这个衙门吧,他家走水了,劳烦官爷快点通传,让他赶紧回去看看,这会儿里正爷正带着大伙救火呢,他不回去,万一丢了东西算谁的。拜托官爷了,我还要去别家报信,先走啦!”
秀秀说完扭头便走,一刻也不停留,转眼间便消失在衙役的视线中。
走水可是大事,衙役不敢耽搁,连忙让同伴进去通传。
昨天杨胜秋刚被侍郎大人训斥过,今天尚书大人来了衙门,得知那十五万两银子,他只带回三千两,又把他训了一通。
回来两天被训了两次,杨胜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尚书大人的屋里走出来的。
身后传来尚书大人愠怒的声音:“这书是白读了,蠢笨之极!”
尚书大人没有压低声音,这句话明显就是说给杨胜秋听的。
杨胜秋脑袋嗡嗡,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称赞的那一个,他的名字永远是和聪慧、聪明、聪颖这些词联系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却被人说是蠢笨之极!
明明,他是状元啊!
只是因为他没有保住那十五万两银子,他就成了罪人?
可是要银子的是太上皇,是太上皇!
如果他们有办法,为何还要乖乖拿出十五万两?如果不是他们相互推诿,又怎会让他这个新人去面对长寿宫的那些人?
太上皇让人来找他要钱,他能不给吗?
但凡他多问一句,都会被人扣上欺君的大帽子。
这些事情,他们知道吗?
他们肯定知道,但是他们却还要责怪他,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他身上!
杨胜秋脚步踉跄了一下,好在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没有摔倒。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小跑着过来,对他说道:“杨大人,你家走水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杨胜秋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家走水了?
见他发懵,衙役心道,这位不是状元郎吗,怎么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衙役忙道:“是你家邻居来报信的,让你回去看看,一帮人救火,免得家里少了东西说不清楚。”
见他不语,衙役没好气地说道:“我把信给带到了,没我的事了。”
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可这衙役祖孙三代都在户部当值,平时但凡他来给大人们递信传话,多多少少都会有赏,别说是在户部,就是在其他衙门,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偏偏这位初来乍到的杨大人,不但没有打赏,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没说。
衙役狠狠啐了一口:“看你那抠抠嗖嗖的德行,迟早是个被罢官的命!”
与尚书大人一样,小小的衙役也没有压低声音,这两句话,一字不落全都进了杨胜秋的耳朵。
杨胜秋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尚书大人贵为阁老,二品大员,挖苦他也就罢了,可是这衙役乃卑贱之人,竟然也敢诅咒他?
他贵为状元,而衙役家中子弟却连科举都不配参加。
他刚来不久,还分不清这些衙役,但是也听说,六部里的衙役都是肥差,而且很多都是代代相传,根基稳固,他们这些新科进士,还不如这些衙役人脉广。
可这又如何呢?
贱役就是贱役,而他是官身。
杨胜秋默默记住这名衙役的相貌,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衙役跪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
不过,家里真的走水了?
杨胜秋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去看一看。
他没有钱,但是他有很多书。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向侍郎大人告假,侍郎大人冷着一张脸,说道:“一天到晚,就你事多。”
杨胜秋叹了口气,他这是第一次请假,怎么就成了事多的那一个?
他火急火燎地出了衙门,坐上轿子便往家里赶。
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在京城,但凡走水,里正要在第一时间内组织救火和转移民众,并且要上报五城司,五城司会派人过来救火。
他家所在的那一片属于西城司,那么现在负责救火的就是西城司了。
西城司......
卫国公的三弟,燕三老爷就是西城的指挥使。
不知为何,杨胜秋本能地不想和卫国公府的人打交道。
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打交道也不行。
杨胜秋只好安慰自己,卫国公府早就分家了,燕三老爷只是燕三老爷,而不是卫国公府二老爷了。
杨胜秋掀开窗帘,茫然地看着外面的街景。
还没有出正月,街道上仍是一片过年的景象,喜气洋洋,几乎每家辅子外面全都贴着大红的春挥,挂着大红的灯笼,就连树上也缀着红纸做的假花。
忽然,杨胜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少女,她穿着蓝底白花的裙子,披着一件蓝色的斗篷,梳着双丫髻,手里还挎着一只竹篮。
杨胜秋微微眯起眼睛,苏秀秀?
秀秀从一家卖绣品的铺子里走出来,神态有几分沮丧,显然这家铺子里也没有她想买的东西。
接着,秀秀又走进另一家铺子,轿子没有停留,继续前行。
还没到他家所在的那条胡同,他便察觉到异样。
安静,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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