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卡普：跟着爷爷从新世界杀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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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朝他招了招手，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过来。”</p>

路飞下意识地走到牢房前。</p>

“路飞，别激动，我听爷爷说，你要当海贼？”</p>

“是啊，这是我跟香克斯的约定...”</p>

“红发么...那你为什么要成为海贼王？”</p>

“这还用问吗！因为海贼王是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p>

“自由？呵呵——”</p>

艾斯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悲凉与自嘲。</p>

他抬起双手，海楼石镣铐发出“哗啦”的声响。</p>

“你看看我，路飞。”</p>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p>

“这...可是...”</p>

路飞语塞，他看着艾斯手上的镣铐，有些不知所措。</p>

“没有可是！！！”</p>

艾斯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以前咱们打架，你就从来没赢过。”</p>

“现在的你，更是弱得我一拳就能揍飞！”</p>

“连我，都丧失了自由，你还想追逐自由？！”</p>

“连我，都被关进这里，你还想实现梦想？！”</p>

“你，有那个实力么？！”</p>

“......”</p>

路飞沉默了，他攥紧拳头。</p>

“路飞，听我说。”</p>

艾斯看着自己这个单纯的弟弟，语气严肃，“我比你早出海三年，什么样的风景，什么样的强者，我都见过。”</p>

“穿着那身军装吧，有爷爷护着，它能保护你在一定限度内，享受自由。”</p>

“然后...变强吧。”</p>

“拼了命地去变强！”</p>

“强到能打赢海军年轻一辈里最强的那个家伙！”</p>

“到那个时候，你再去追逐你想要的自由！”</p>

“这是一个将死的哥哥，给笨蛋弟弟最后的忠告。”</p>

“......”</p>

“带他走吧，爷爷。”</p>

艾斯缓缓低下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p>

“......”</p>

卡普深深地看了一眼艾斯，嘴唇翕动，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p>

最终，他伸出大手，像拎小鸡一样，提着陷入沉默的路飞，转身走出牢房。</p>

“哐当——”</p>

厚重的铁门，缓缓关上。</p>

黑暗与死寂，重新笼罩这间牢房。</p>

......</p>

走出牢房的通道阴冷而漫长，只有墙壁上昏暗的油灯在摇曳。</p>

路飞被卡普提在手里，大脑一片空白。</p>

当他看见艾斯眼睛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p>

艾斯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充满自信与骄傲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半分属于他自己的光。</p>

里面...只剩下对自己这个笨蛋弟弟的担心。</p>

艾斯的话，爷爷的话，像无数根针，扎进心脏。</p>

自由...</p>

实力...</p>

死亡...</p>

终于，在抵达码头时，路飞低落地开口。</p>

“爷爷，我...我真的很弱么？”</p>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自我怀疑。</p>

卡普的脚步没有停下，“很弱。”</p>

他从泽法那里得知，路飞的体术进步神速，六式已经掌握了三式，武装色霸气和见闻色霸气也摸到了门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p>

但即便是这样，比起海军新生代的两个小怪物，还有差距。</p>

更别说，那个新生代领军的超级怪物——霍克了。</p>

“我要变强！”</p>

路飞猛地抬起头，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爷爷，我要变强！”</p>

“哒——”</p>

卡普的脚步，停在军舰的舷梯前。</p>

他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孙子。</p>

“跟着爷爷，从新世界杀出来！”</p>

“那样，你就能变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