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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王朝和一四年九月十三日、即天焱皇朝天一四年九月十三日,尽管军威城外之战事已然尘埃落定,但围绕雨啸全境之天焱、永圣、北晋等三国混战,却一直打得如火如荼,始终不见休兵罢战之曙光。
并非素君、赵逍、北宫纵横等三国帝君不愿尽早结束此役,更非赵御、边合、梅无一等前沿统兵将帅眷恋疆场而迟迟不肯决战!相反,对于这场先于军威战局开启之雨啸战事,三国君臣都已濒临崩溃之边缘。
相对于赵逍和北宫纵横,素君虽然没有兵员补充、战马支撑、军饷开支、粮草供应等多方面之近忧,但日复一日消耗下去,确也诚非长久之计!况且,恒王——皇甫欲和、骠骑大将军——谢战、右将军——文义、及各州未能参与战事之将军,几乎每人一天一道之请缨奏本,直接把深宫大院里的年轻帝君,烦得扬言要带着皇长子母子——离宫巡视天下!
再拖下去,谁敢保证素君不会一时冲动,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这帮小兔崽子,打了一仗又一仗,也不知道分出一杯羹,让我们这些老东西过过瘾!”进宫面圣无果之谢战,拉着恒王、司马闯、文义、秦雨任四人,一通抱怨。
“江山代有才人出……你我终究老了!”恒王感慨。
“老什么老?这是岁数的问题吗?破虏侯比我年长那么多,为何皇上偏偏让他率领五万颇营将士驰援雨啸?还有,秦夜那个混账小子,本将身为朝廷礼部尚书,又兼着右将军之差使,哪里轮得到他去东极帝都谈判?这般越俎代庖,是何道理?”
因为韦青璇之死、护送素泉大婚、无双永平一行、东极战局骤起等等突发事宜,导致文伊月和秦夜之婚期一延再延!到头来,宗政靖都后来者居上,在虎临得成眷属……
文义并非小肚鸡肠之人,更不会替自己女儿与宗政靖争什么先来后到!他只盼着东极战事结束,秦夜能暂时放下雨啸征战,立即抽身回焱京完婚……谁知,当军威城外大获全胜,秦夜非但将雨啸战局抛诸脑后,而且提都不提大婚之事,居然又大老远跑去东极天都,参加其一手策划之战后谈判,这让文义如何向心急如焚之岳父岳母交代?
踌躇无措之下,文义丝毫不给尴尬赔笑之秦雨任留情,当即一阵斥责。
“就是,以全胜之姿谈判,随便派一个文官即可胜任,他又何必亲自前往?心儿一个人在府当娘又当爹,他于心何忍?”想到自己女儿既要拉扯长子——秦起,又要操持整个秦王王府大小事宜,恒王霎时心疼不已,连忙蹙眉帮腔文义。
“你个老小子瞎乐呵啥?别以为统兵去了雨啸战地,就可万事大吉;为了打赢此战,北晋和永圣发了疯似的不断增兵,听说交战数十次、反复易主之盈月郡,四方城楼都快削平了……”心中打算呛声司马闯之谢战,话到嘴边才觉得甚不吉利,于是强行咽了回去,把自己憋的老脸涨红。
“哈哈哈,大将军不必如此忌讳!刀尖舔血大半生,若是连个‘死’字都看不透,那我司马闯如何对得起皇上和秦王?战事紧迫,各位保重!”
秦夜之赏识重用,让司马闯这位年过半百之老将军,感激而庄重地朝左右为难之秦雨任行了一个天揖大礼;旋即大笑着向恒王等人道别一声,率先出了焱宫。
“前有赵御统率帝、福二州十万兵马攻城,中间再有君安领七万兴州士卒驰援,现在又添司马闯五万颇营精锐,加上北晋和永圣先后之增兵,整个雨啸战场,已经投入了五十余万大军……秦夜所谋太大,连老夫都有些许后怕了!”看着司马闯渐行渐远之身影,恒王摇了摇头。
“这个小兔崽子,时下正是我天焱皇朝与北晋、永圣国战之关键时刻,他却跑去东极天都谈判,真是不知轻重!”眼看雨啸战事愈演愈烈,一直无从开口之秦雨任,总算逮住机会,恨声责骂。
“哈哈哈,连你这个亲生父亲都这么想,有趣有趣!”重重拍了拍秦雨任肩膀,恒王仰头大笑着走了。
“看老夫干嘛?你儿子下达的‘查疑补缺’军令,老夫还一头雾水呢!”瞪了云里雾里之秦雨任一眼,谢战也悻悻离去。
“自己的儿子管不好,连累本将百口莫辩!得,今晚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每每回忆起自己老岳父之失望眼神和犀利言辞,文义就浑身无奈!草草埋怨两句,他也懒得再理呆若不鸡之秦雨任,径自回府了。
“大儿子为情所困,久不归家;小儿子军务繁忙,亦是难得一见!早知今日,还不如……”没有再自言自语,秦雨任回想着恒王方才所言,缓缓消失于宫墙之中。
————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在此期间,醒来后之玄中皇朝太上皇——宗政昱,亲自坐镇军威——统筹战后一应事宜,使得该地之军民之心日趋稳定,政务民生也逐步得到了恢复。
东极方面,尽管独孤无名亲领之七万弑羽新军,还在与玉衡司徒彪对峙于云晶之地,但在秦夜的极力斡旋下,目前双方暂无大战,转而齐聚东极天都,准备参与其主张之三国谈判。
至于无双、中玄、西平等三国,一者正在厉兵秣马,对东极弘成州郡虎视眈眈;一者枕戈待旦,时刻防备着无双驻守在其边境之管险大军进犯;一者招兵买马,日夜想着中兴其国、还于旧都!虽说都是暗流涌动,但总体还算太平。
反观雨啸之地,不仅胜负难分,而且随着北晋五万全羽飞军、永圣五万四方新军、天焱五万颇营将士陆续抵达,这场事关天下走势之三国国战,仿佛愈发打得难舍难分了。
“启禀赵侯:秦王下达的军令是正面迎战北晋和永圣联军,为何一拖再拖,迟迟不愿发起全面进攻?”会同刚刚进驻雨啸之司马闯,已然没了耐性之君安,冷冷问向尚在排兵布阵之赵御。
“正面进攻?本侯没给你机会吗?几场厮杀下来,你所带来之七万兴州兵马,伤亡有多惨重,你难道不清楚吗?”无心与之争辩,赵御连头都不曾抬起。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兴州将士有伤亡,难道他北晋与永圣就没有吗?梅无一天天让北晋兵卒在城外骂战,赵侯一味避而不战,岂是大丈夫所为?且不论我天焱皇朝如今之国力军力是何其强盛,就算放眼荧惑守心之前,我朝三军将士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还是说,没了羽营所属,赵侯连仗都不会打了?”面对赵御质问,君安不退反进,满口不服。
“本侯生性,最是厌恶与人废话;本侯用兵,更是不喜他人置喙!来人,拖下去,五十军棍!”指了指君安,赵御无视急欲劝阻之司马闯,直接下令。
“赵御,本将从军第一天,就没想过活着走出战场!你可以随意杖责本将,但你不可、也不能阻拦本将纵马杀敌!”高声言毕,君安推开上前执行军令之两名羽营所属,面无惧色卸下战甲,自行走向刑场。
“皇上和秦王启用君安,并将其亲自练就之七万兴州兵马重新交回他手中,以赵侯对皇上和秦王之了解,老夫不信您不明白其中之用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决战前夕,把彼此关系闹得这么僵?”
星夜兼程驰援到此,尚未喝上一口热茶之司马闯,便不得不卷入雨啸主将不和之局面!眼看阻止不及,他只好搬出了素君和秦夜。
“皇上和秦王需要兼顾朝野内外,本侯不需要!破虏侯若是觉得本侯不配主持雨啸战事,尽可奏请皇上收了本侯兵权。”
沉声说完,赵御不再搭理司马闯,气得后者重重跺了跺脚,拂袖而去。
至此,在后续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赵御这个冷面侯爷,竟然再未见过君安和司马闯一面,也算成了战争长河上的一个奇迹。
到了第十六天酉初时刻,当四份密报接连送进赵御军帐,那消失半月之聚将鼓声,才终于再次擂响。
待司马闯、君安、孟无伤、费千等四将到齐,赵御仍旧低头注视着沙盘,只是挥手示意帐中羽营所属,将其挑出来之三份密报分给他们阅览。
司马闯四人定睛一看,三份密报分别上书:
其一、玉衡帝君——司玄极,突然御驾巡视不久前攻下之东极建兴。
其二、永圣帝君——赵逍,诏令边合火速撤军雨啸、回防广成及武安州郡;边合麾下将士不甘就此让出日晟郡,于是大肆搜刮一番,扬长而去。
其三、雨啸久攻不下,北晋国力难续,帝君北宫纵横特召梅无一退兵,从长计议;后者不敢有违圣命,无奈放弃用心经营数月之日月郡,回师还朝。
“三国数十万大军汇聚雨啸,无论是伐谋伐交、还是用兵用间,纵然各种手段都已用到极致,但还是难分胜负!本侯不才,窃以为唯有凭借‘兼弱攻昧、取乱侮亡’之法,方能克敌制胜!”
或许是因为战机终现,一惯少言寡语之赵御,总算比平时多说了两句。
“赵侯不喜废话,本将也懒得废话;本将只有一句话:不让本将追击梅无一,宁死不遵军令!”被五十军棍打得下不来床之君安,满腹恨意地出言威胁。
“梅无一生性谨慎,必有伏兵静候我天焱追兵……”
“那又怎样?战死总比苟活好!”厉声打断好言相劝之孟无伤,君安首次对着赵御双膝跪下,重重叩首于地。
“空耗钱粮无尽、损兵折将数万,以梅无一心高气傲之秉性,决然不会轻易罢休!想要将其一网打尽,只有将军一人作饵,显然不够。传令……”
“赵侯且慢!如果雨啸州领一人不足以引出梅无一,何不加上老夫父子二人?难不成赵侯看不上我父子?”忽略赵御暗示自己扶起君安之眼神,司马闯拱手打断对方之余,亦跟着跪地叩首。
“再有打断本侯发令者,严惩不贷!传令雨啸州领——君安,领一万兴州骑兵,会同破虏侯——司马闯,再携一万颇营骑兵,全力追击梅无一。”转身背对着众人,赵御拔剑下了军令。
“赵侯容禀:若将我军仅剩之两万骑兵都调拨出去,一旦梅无一战场抗命,传令北晋全军拼命反扑,那我军岂不连驰援都来不及?”雨啸将军——费千,躬身提醒。
“本侯出福州骑兵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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